她却故意身子向后摔去,摆出一脸紧张害怕的表情。
躺在各个都有鸡蛋大小的石头上,扭动身子,美得不要不要的,如果他是隐形大佬,那么她就是名义上的大佬夫人啦,想想都开心的冒泡,手里死死攥着仅仅剩下一片鱼刺脊柱的木棍,左右打滚。
滚过来时,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扯,娇小的身子就滑到了他的脚下,高大
的身影压下来,头顶大好阳光有一大片阴影散下,她才暗叫不好。
大佬要欺负她了,用鱼刺木棍做防身钝器,她身上可就一条毯子,他不会对自己干什么吧?!
带有些许胡茬的却还是能迷惑众生的俊脸勾唇下来,结实的小臂撑着身子枕在她的小脸右侧。
难道是昨晚事没办成,她害他遭受难忍之罪,现在要变本加厉在她身上重新试验一遍。
“你要干嘛~哼!”
刚才吃鱼本来就有点咸,这样一来,喉咙更紧,说话都有些哑。
油乎乎的小手抵在他胸前,他头上的水滴在空中摇摇欲垂恰好落在她脑门上,
好似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热乎乎的。
男人笑得有一丝荡漾,狭长的眼尾挑着一道嵌入发际线的弧度,将那张可以帅死人不偿命的脸不慢不快地靠过来,刚才气氛还好好的,和和气气的,突然空气中的热乎乎的,树梢上的鸟儿叫的都很聒噪。
他的唇印下,最先是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轻轻的,下意识闭上双眼,他厚实湿润的唇带着微微发凉的触感,伴着沉稳的呼吸喷在下来,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然后是她的眼底,何琪然的眼底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以前邻居的大婶说,这孩子将来肯定是苦命,结果她父母死于大火,那一晚她几乎哭尽了所有泪水,以至于哥哥出车祸,得了脑瘫,也能淡然接受。
在那颗小小泪痣上停留了半刻,闭上的翘长睫毛不经意地发颤,接下来应该是她的嘴唇了吧,微微抬起下颌,本来还反抗的她居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嘟气嘴巴迎接他的,然而男人却反其道而行,唇落在她的嘴角。
“咻!”地一下,叼走了她嘴边的那块大鱼肉,起身,咂咂嘴,“恩,原来你嘴边的鱼肉这么好吃!”
男人眸底隐藏一股狡黠的光华,小女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刹,死的心都有了,红润的脸颊羞得不要不要的,臭男人,敢耍她。
吃也吃了,调戏也调戏,该回家了。
司宦岑正准备用水扑灭还有星星火苗的火堆,半山腰上下来一位穿着警服的老大爷,手握电棍,脚边跟着一只黑色的大狼狗,东张西望,瞧见他们,
大声喊道,“唉,山底下的那对男女,谁让你们在山底下点火的啊!”
声音洪亮有力,在空旷高大的山谷里显得清亮干脆。
司宦岑低身弄着火苗,没抬头,何琪然见他无动于衷,小手指指着自己,“大爷爷,你是在说我们么?”
她的声没有老大爷的大,却还是被他听见了。
“对,说的就是你们!”还四处地往哪看啊。
老大爷急冲冲从半山腰下来,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赫声喊道,“你们给我站住!”
何琪然见形势不妙,这大爷这么凶巴巴的,搞不好给他们安个纵火罪都是有可能的,小手拽着男人的裤子,
“哎,二少,咱么快跑吧!大爷要抓我们。”
司宦岑扑灭了火,裤子被她拽的拧巴的,俊眉微蹙,挺着身板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他们下来,
“找什么急啊!”
不着急,不着急大爷都快到山脚跟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沉稳有定力啊,他不走,她跑,扯着毯子偷偷摸摸跑到上副驾驶,关上车门,隔着车玻璃和他打哑谜,意思是上车走人啊。
那条嘴边还淌着哈喇子的黑猎狗张着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了过来,吓得人心肝颤,在距离男人一米两米的地方前腿一蹬急速刹车,长长的舌头伸出,舔着男人的外露的脚趾头,摇晃尾巴,又歪头蹭了蹭头,倒是一股撒娇的姿态。
后面赶过来的老大爷瞅清了男人的脸,撑开一脸褶子笑道,“原来是二少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