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的灯泡随即被射掉,外面车子明晃晃的大灯照的里面的人用手挡在眼前,那几个老爷们还没反应过来,就传来几道男人惨痛的喊声,看门的几个弟兄倒身再地,浑身是血。
乌漆麻黑的,本来就看不清人,又有人相继受伤,心底多少是害怕的崾。
白亮的灯下走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他们对着人影胡乱开枪,“碰碰——”枪打穿了那个人影,有人上前一看,原来是死了的兄弟,随之一把尖锐的锋刀也刺穿了他的脖颈,吐血而死。
刚才还众多的弟兄,很快,就所剩无几。
青龙帮的老大,万万没想到会有人突击,而且还来了个高手,让弟兄们停止射击,高声喊道,
“来者何人,我们并无歹意。”
黑暗中没有声音,没有动静,他们直了。
只见枪弹穿成洞的尸体一歪,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过来,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幽黑的眸底迸发出凌厉寒光,威严霸气,放荡不羁,
“绑了我的女人,还说没有歹意。”
“司…司锦荣。”青龙帮老大颤巍巍地念叨躏。
凭借车灯,他看清了来人,对面站着一个30岁刚出头的男人,精致的白衬衫下染满了红血,刚毅的面容带着一丝轻狂和从容,手里的白刀上滴着血。
“我们也是受人指使,你放了我们,那个女的就还给你。”青龙帮老大见他只身一人,暗暗说道。
“谁指使你的?”司宦岑将刀擦在倒地男人的衣服上,微微开口。
“这个…,我说了。”青龙帮老大犹豫,对着身侧手里有枪的弟兄使了个眼色,“我说了,你就能放了我们么?”
司宦岑依旧没有抬头,专注地擦着血,勾唇,“看心情。”
在青龙帮老大身侧的弟兄开枪时,手里的那把刀飞了出去,一刀封喉,一声惨叫,那个弟兄倒地。
随后一道狙击枪声,青龙帮老大卧地,他一个飞踹干掉了剩下的小卒。
狙击枪的红外线在他身上扫了一会,便离开了,并没有杀他的意思,眸底冷光一闪,难道厂子里除了青龙帮的人还有别人?
不管是谁,都帮了他的大忙。
不远处,他看到被绑在凳子上血衣模糊的何琪然,整个心悬着跑了过去,声音沙哑地喊着,
“琪然?琪然?”
她的身上蹭满了土,与汗液和凉水混合形成泥,凝结在身上,脸上也全是血迹。
心一点一点的在渗血,这帮禽兽居然这么对她。
“二少…”何琪然没有力气,“…我没事,先放开我。”
“啊,好。”帮她撕掉身上的胶带,“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他捧着她就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紧张的不行。
“带我…回家。”
大伤倒是没有,就是一些皮外伤,还有她中了迷、药,身子有些发烫。
“好,好!”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眼泪却不自觉的渗了下来,“我带你回家!”
抱她上了车,白小池和卓少赶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惨状和受伤的何琪然问道,“二少,怎么处理。”
司宦岑本来还心疼的脸一沉,“死的烧了,活的带回来!”他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何琪然坐在副驾驶上,司宦岑帮她把座椅放倒,让她舒服些,轻轻安抚,“我带你去看医生。”
手指无力地攥着他的,她嘴角干的已经咧开,却无法压去身体里窜起的那股火,“二少,不去医院,我…”她艰难的开口,正是因为此事过于尴尬,又是因为热的难受,“我中了迷、药。”
惨白的小脸上从里到外爬上两坨红色,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这种感觉就像千万条虫子在她身体里爬行。
司宦岑注意到她的异常,白小池他们已经洒完汽油了,就差点火,带着她远离了厂子,最后将车子停在了附近的一座大山脚下。
“你说怎么回事?”拿过车箱里的毯子给她盖上,关切询问。
“我口好干,有没有水”
“二少,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