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玉一脸茫然,这种对她无关痛痒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
“你说,‘你趴在地上好像断了尾巴的壁虎啊’,我在惨叫,你却在笑,你还记得这些吗?”
“没关系,疼痛是最好的记忆法,以后你就记得了。”
说着,她又划下一刀。
“啊啊啊!好痛!”
苏棠玉声嘶力竭的惨叫着。
“痛吗?会跟我流产、被混混打断一根肋骨、全身淤伤一样痛吗?”
常遇不等她回答,又划下一刀。
苏棠玉已经叫不出来,整张脸都被血水浸染,汗珠混着泪水在脸上纵横。
“记住,苏棠玉,记住这份痛,以后,你也要像我一样,半夜梦到自己浑身是血从噩梦中醒来。”
刀尖破开皮囊,血珠在阳光下溅起,落到女人的眉间、鼻梁。
常遇沉浸其中,此刻,女人的脸是洁白的画布,刀是画笔,而她是主宰画面的上帝。
终于,她与面前的人对调身份,以强者姿态掌握对方的生杀大权。
她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的痛快。
孩子不会死而复生,身体受过的伤害肌肉留存记忆,心里的创伤大脑至死不忘。
常遇拉起对方的衣服,将刀擦干净,擦了很久才恢复到刚开始的模样。
女人已经昏死过去,脸上的血肉外露,不停的流出血,整张脸如同怪物一样狰狞可怕。
“走吧。”
常遇起身,面色冷淡的将刀还给江鹤。
走出工厂的时候,外面阳光普照,温暖的晒在她脸上。
常遇下意识抬起右手去遮挡阳光,却看见手上还未干涸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