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处于一地,柳依依低声对彩环道:
“都是读书人,区别咋这么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英俊非凡,一个獐目鼠眼!”
“确实也是!”彩环低声道:“瞧咱们家的公子,天庭饱满,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再看那厮,尖嘴猴腮,两只三角眼,极是猥琐之至!”
看着这个“寒舍”,雕梁画栋,气派奢华,在秃鲁寨就没有出其右者!再看眼前这秀才,极是不协调。
“要说无事,那也是假的!”传世道:“本官来此,一则拜望秀才兄;二则为张县令之事而来。”
“大人屈尊拜望秀才,秀才已是荣幸之至,至于张县令抢秀才妻子之事嘛,铁证如山,太守也是亲眼见过的!张县令卑鄙无耻之尤,一介草民的妻子也要抢,此等之人竟然可以充任一县之令,简直辱没了我等读书人脸面!大道昭昭,人神共愤,是可忍孰不可忍?秀才劝大人还是不要过问此等小事为好,以免牵连大人,到时悔之晚矣!”
汪济泽不愧是秀才出身,口才极佳,一番大道理讲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脚脚是理,只可惜用错了地方!用错了对向!探花郎传世岂是他能忽悠得了的?内中还有威胁之意,传世岂是听不出来的?
传世不以为意,道:
“那好吧,不提张县令之事。只谈诗文,不知秀才都读过什么书?”
“唯圣贤典籍,四书五经、经史子集而已,并无其它。”
“可知‘君子’作何解释?”传世道。
“论语有言:‘文过则饰,质过则朴;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秀才果然饱学!难道秀才不想做个君子?”
“秀才现在就是君子,争天理之君子,争不党之君子,争济世之君子!”
一番言词,本想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这厮王八吃称坨——铁了心的要作死!没法子了,这厮没救了!
“敢问大人有何爱好?”汪济泽道。
“平生无所好,唯好剑与酒!”
“大人雅好,雅好!”
小怪上前对传世附耳一番,传世顿时苦起了脸,对汪济泽道:
“初到贵地,很是不幸,昨晚遭贼了!”
“大人丢了何物?”汪济泽假意关心道。
“老传吃饭的家伙,御史金印不见了,掉脑壳的大事!”
汪秀才惊道:
“这贼也太猖狂了,太岁头上动土呀,钦差大人的金印都敢偷!”
传世对小怪怒道:
“怎么一颗印章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都仔细搜过没有?”
小怪委屈道:
“都搜过了的,没有搜到!”
孙大车站出来道:
“我们管家察觉金印不见之后,就四散查找,发现有一行迹可疑之人一直行来,好像进了秀才的家!”
说着拿直瞟汪济泽,汪秀才忙道:
“想必是大人的管家看错了,昨晚并无进入秀才寒舍的!”
传世对小怪道:
“真是进了这里?莫不是看错了?”
“看得真切,并没有错!”小怪答道。
传世无奈,转头对秀才为难道:
“秀才兄,你看此事?”
“大人若是不信时,可以搜一搜的!”汪秀才不以为然。
“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罢了!”传世故意道:“只是秀才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