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爹爹强!爹爹的爹爹厉害!”
大拇指直竖上天,清脆的声音也喊得皇帝快飘上天。
出了校场,穆禛就没下地走过,皇帝一身明h龙袍被抓皱了也无妨。
段锦见“祖孙”两相处甚欢,就将穆禛直接丢在龙yg0ng,自己到兵部忙去了;穆禛也是真心喜欢“爹爹的爹爹”,听到皇帝叹气,小手伸到皇帝脸上,直r0u皇帝眉心;那手一伸,吓得全公公的心脏都要蹦出喉咙,想阻止,还被皇帝甩眼刀子。
然后穆禛又进了御书房,扒在龙椅旁边看皇帝写字,那一手大字看得小穆禛一脸崇拜,又让皇帝漫步上云端。
于是穆禛被赏了文房四宝,乖乖坐在一旁临皇帝的字,那专注练字的神情,快把皇帝给看化了。
整整两个时辰,全公公看着这一老一小窝在一起,笑声盈盈,皇帝连午睡都不睡了,还亲自给小人儿剥核桃。
青城郡主真厉害,收个义子都能收到这么得人疼的;而淮王殿下好手段,让皇帝老子开心,哪里需要什么方法,丢一个孩子就行。
皇帝要的,不过就是那皇家遥不可及的亲情。
段锦父子陪皇帝用了晚膳,皇帝舍不得让穆禛走,想诱他留在龙yg0ng;穆禛摇头:“晚上,娘亲读《史记》。”
“爹爹的爹爹给你读!”
穆禛还真被留下了。
欧yan府。
欧yan墨坐在书房,看着桌上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满脸疑惑。
信上是一个问题,就像他在翰林院一样,满院的院生恭敬坐在席上,看着先生出的题。
当他公布完题目,学生聚jg会神看,再闭目思索,一边琢磨,一边磨墨;半晌,蘸笔,开始写文章。
此时信纸上写的是一道如何通过外交努力,来达到与边境邻国和谐的相处之道。
自古守国需武,治国需文;然朝堂上武将多多少少都很歧视文臣,认为文人手无缚j之力,只会摇笔杆、动嘴皮子;建国守国,靠的都是武将。
所以对文臣而言,若能纵横捭阖,平息战争于杯酒之间,省却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绝对能大大满足文生心中的英雄梦!
这,也是欧yan墨心中的英雄梦。
出题的人是谁?为何这般了解他?他都已经开始在心中组织起文章脉络,打算大书特书。
“老爷,墨磨好了。”书僮磨的还是那方上好的胭脂砚。
欧yan墨扑好纸,蘸笔,yu下?
负气地搁下笔,走出书房门前,却在打开门之际又走了回去。
心痒啊……
这样难得的好题目,不只他自己想写,也想拿到翰林书院给那些学生写。
算了,写着玩,谁说不能写着玩?
欧yan墨坐回书桌前,开始振笔疾书。
这一写便yu罢不能,直至三更方歇。
第二天,穆府收到穆晟家书,信中提到他已经到了易州,易州那里情况并不乐观,而且流民状况b想象中多,他必须延迟回来的时间。
信中虽然没写什么,但是穆冰瑶眉头微皱,流民情况b估计多?是多多少?状况不乐观,是差到什么程度?这些穆晟当然不会在家书上写,不过他能写信回家,应该也会上书皇上,看来她要问段锦才会知道。
左氏心里泛起酸意,穆晟的信每个人都提了,就独独缺了她;而且字里行间充满对叶氏的想念和牵挂,甚至还有一封给叶氏的私信,让她心里妒恨难消。
她的眼神x1引了穆冰瑶的注意:“左氏,你眼睛不舒服吗?”
左氏一愣,忙收回心神,讪讪地道:“妾、妾身是担心老爷……”
左氏心里犯嘀咕,这个青城郡主实在太碜人了。
老夫人一脸忧心:“这要延迟回来,是要延迟多久?”
叶氏0着自己肚子,也是轻颦着眉忖道:“原本预计九月回来,若要延迟,估计要十月以后了。”那时她也已经过了四个月,要显怀了。
“祖母、母亲,父亲若要入冬以后才能回来,必须帮父亲寄些御寒衣物。”穆冰瑶道。
叶氏道:“当初老爷出门前,妾身已经帮老爷准备了两件棉袄、两件斗蓬,还有一件狐狸氅;不过听说今年会有大雪,妾身去锦绣楼,再帮老爷多准备一些保暖衣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