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此话一出,南饧和池归舟神色都是一顿。真的假的?竟然涉及到“毒”这种东西?
如果涉及到“下毒”,那就不单单是校规校纪那么简单了。池归舟视线落在新舍友身上。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是那种自娱自乐的话痨小可怜,实际上竟然会暗中下毒?
头发还在滴水的封千鹜连忙摇头,甩头的动作更像是松鼠,水珠扑梭梭飞向四周。
他开口说:“哪有哪有,我没有下毒,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违法的事情?拜托、我可不想被抓进去。”
“你还狡辩!”旁边一名男生怒目而视,攥紧拳头,“我们都亲眼看见你往杯子里偷偷加料了!!”
“我以为那是我的杯子。我只是想往里面加点糖,因为我个人喜欢甜甜的橙汁。你们要是不喜欢吃糖就不喜欢,干嘛说我下毒。”
封千鹜擦了一把脸的水珠,语速还是那种翘起的快,“就是看错杯子了而已,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玻璃高脚杯。”
“看错?”领头那人冷笑,“你根本就不是初犯——当初学校里的阿林,不就是你投毒害人进的医院,他连考试都没来得及考。那可是公费留学的决定性考试!班里就你听闻消息笑得最开心。”
“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开心是因为我讨厌那家伙,看他倒霉我高兴,为什么还不能笑了?”
封千鹜口中哼着歌,即便额头被撞出一片红印,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也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除了你还能是谁?”旁边有一人开口,“我们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根本犯不着为了一次公费留学而投毒。只有你——你有作案可能。”
“因为你是杂种。”最角落那人嗤笑,眼神含着轻蔑,“卖身鸭不知从哪个客人那里得来的种,生的你这个脏beta。”
听到这句话的封千鹜眼神斜着睨回去,脸上的笑容收拢了。
他眼神很直,是那种直勾勾地望过去,搭配右脸大片的烫伤疤痕,显得有些吓人。
最角落那人被这种直勾勾视线盯着,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紧接着又羞耻愤懑于这样的动作。
他示威般挥了挥拳头:“看什么看?难道不是?除了你这个从鸭子身下爬出来的,没人会做这种下三滥的行为!”
池归舟听不下去:“行了。”
他直接开口,打断这番对话。
池归舟不喜欢围绕别人家庭的恶意讨论,更何况还是这种听起来有些过分的揣测。
南饧也直接将话题锁定在应该锁定的位置,理智问:“你们说他下毒的杯子,目前在哪里?比起这些有的没的,直接送去检测才能叛变真假。”
领头那人顿了一下,那边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说:“……已经倒掉了。”
“什么?”
“看见这小子加料的时候,就直接把那杯饮料泼他脸上了。”
而刚刚封千鹜整张
脸都被按在了盛满水的水池子里,现在脸上早就没了黏糊糊的饮料,而全是水。
“杯子呢?”池归舟追问。
“好像在原处?”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