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反手握住拓跋思齐,“老齐,等出去以后,你跟我回大荣,我养你。”然后拓跋思齐就在他手心又写了一个字:“滚。”严暮笑了,在绝境遇到老朋友的感觉太好了。飞凤宫,柳云湘设了宴席,只宴请了陆长安。因为之前的事,秦砚对陆长安还有怨气,因此并没有好脸色,柳云湘拉着他才坐下了。“肃平王用心教你,你也要用心学才是。”柳云湘说了儿子一句。“他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怎么会,肃平王再如何也不能为难你一个孩子。”“他就是在为难我,不想让我参加朝会!”“你一个孩子,我一个妇人,便是参加那朝会,还能翻云覆雨不成?”说到这儿,柳云湘看向陆长安,眉头一挑,“肃平王,对吧?”陆长安执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先放到了碗里,继而才道:“你们母子俩配合的不错。”柳云湘眼睛眯了一下,继而叹声道:“可肃平王总不让我们参加朝会,百官也会有所猜测,于肃平王的声名也不好吧?”陆长安垂眸笑了笑,“不如让本王先安静的吃个饭?”柳云湘笑,“也好。”说着她和儿子使了个眼色,二人当下不再提朝会的事。陆长安吃了一口菜,再抬头看向母子俩,轻声笑了一声,“砚儿小时候朝会之后三人沉默的吃完了一顿饭,而陆长安却还是不提参加朝会的事。柳云湘早就猜到了,她也不急躁,起身给陆长安倒了一杯酒。“肃平王,本宫敬你一杯。”说着她先喝了手中那一杯。陆长安端起那酒杯,在手指尖捻转,“云湘,喝了这杯酒,本王就得必须答应?”柳云湘笑,“只是一杯酒而已。”“怕不这么简单吧?”“若说有什么,本宫确实想关心一下镇北和岭南的情况,这两地驻军原是要送军籍册进京的,可送来了?”送军籍册便是要归顺朝廷了,但前提条件是这皇位上做的是镇北王亦或是镇北王世子,他们顺的不是朝廷,而是他们镇北王府。陆长安看着柳云湘,有些不可思议,“镇北也就罢了,岭南竟也死心塌地的追随你们镇北王府,这是为何?”“不管是镇北的将士还是岭南的将士,他们都是守卫边塞,为国鞠躬尽瘁的英雄好汉。而严暮为保家国,置身险地,宁流血牺牲,也绝不后退一步。他们看到了他的格局,看到了他所做的努力,于是打从心眼里佩服。能让一帮热血将士们钦佩,自然不愁他们不忠心。”柳云湘道。陆长安摇头,“本王也可以做到,但本王少了一个像你这样全力支持他的人。”说到这儿,陆长安仰头喝了手中那杯酒。“其实再来之前,本王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开朝,请皇上早起准备,请太后垂帘听政。”陆长安放下酒杯,扫过他二人,“你们坐在那儿,当个摆件就好,别耍小聪明,非是本王忌惮,而是根本没用。”说完这句话,陆长安起身离开了。等陆长安走远了,砚儿不解的看向柳云湘,“娘,他这话什么意思?”柳云湘思量了一下,而后冲砚儿笑了笑,“咱们不用多想,明日上朝,得利的时候多说,不得利的时候就不说话,总归能参加朝会就是打破僵局了。”“嗯。”“你多学多看,于你日后亲政有益。”“砚儿知道了。”翌日一早,柳云湘穿上太后的冠服,在承天宫外等着砚儿穿戴好黄袍,而后拉着他一起往朝会大殿走去。母子俩紧握着手,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样的场合,他们是第一次参加。“娘,我怕说错话。”“你是皇上,你说的话不会错。”“万一错了呢?”“有娘在。”“爹现在哪儿?”“他啊,他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正在想办法回来。”“哦,那我们得守住这江山,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