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我们就放心了。”回到客栈,柳云湘见三宝一个人在院子里玩,便问他金子去哪儿了。“夫人,金子那会儿说出去有事,倒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厨娘从厨房探出头说道。柳云湘点头,叫过来三宝,带他去屋里玩。下午江远回来了,他没到北金,在本路遇到了魏书意。“属下路过平湖郡,平湖郡郡守正带官差出城剿匪,属下便跟他们一起去了。”严暮眉头皱起,“后来呢?”“那群强盗躲进了良山郡,我们就被良山郡的官差给拦住了,说那群强盗既然到了他们地界,他们会捉拿,让平湖郡郡守回去等消息。”说到这儿,江远挠挠头,“属下怎么觉得这良山郡的官差像是在保护那些强盗似的。”严暮笑,“你还真说对了。”说到这儿,严暮想到一事,立即看向柳云湘,“那次胡郡守的女儿被强盗抓走,我们定的计划是和良山郡官差一起协力抓捕强盗,所以这几乎一开始就错了。”柳云湘一下也想通了,“通风报信的就是良山郡的官差。”“不!”严暮摇头,想到什么,脸色肃沉,“我们一直想不通那些强盗怎么好似平地消失了一般,其实他们没有消失,他们只是穿上官服就是官差,脱下官服就是强盗!”“所以那些埋伏在林子里的官差他们就是强盗!”“难怪这些强盗没有老巢,他们根本不需要,只消换上官服,便有了身份,便能坦坦荡荡的走在大街上。”想到这些,柳云湘只觉脊背发寒,一个地方的官差全成了强盗,残害百姓,抢劫财物,杀人放火……用晚饭时,院门被敲响。厨娘说肯定是金子,跑过去开门,可进来的却是金子娘。她急慌慌跑进来,扑通跪到了柳云湘面前。“夫人,求您救救金子,我们孤儿寡母,实在不知道求谁了,只能来求您!”柳云湘忙让刘大婶起身,问她出什么事了。“老韩家女儿,哦,也就是与金子订亲那姑娘,她被城东冯员外家那大公子冯章调戏,哭着要上吊,金子为给那姑娘出气,找到那冯章打了一拳头,如今被关到官衙了。我刚去问,说是冯家要一万两银子,不然就要金子坐穿牢底。”公堂柳云湘皱眉,这是什么道理,那冯章欺辱韩姑娘在先,要抓也该抓他才是。“您是不知道,这冯员外的妹妹是郡守的夫人,我那傻儿子,我告诫过他多少回了,有些人不能惹,千万不能惹,可他偏不听!”刘大婶急得直拍大腿。刘大婶儿来这里是想借钱,可一万两银子,注定她攒一辈子也还不了,因此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钱倒是其次,只是那冯章欺辱韩姑娘,这事就算了?金子为救自己未婚妻才打了冯章,反又被他打了一顿,还关进大牢,既惊动了官府,难道不该讨回公道?”柳云湘道。“我们平头老百姓哪敢惹那冯家人啊!”“你忍了,他下次就不欺负你们了吗?”刘大婶不说话了,把冯章横行乡里,儿子打了他一拳头,虽然他让人打回去了,甚至赔上那一万两,这冯章也不见得放过儿子。“这、这可怎么办啊!”“明日钦差坐镇府衙大堂,你和韩家人商量一下,明日一起去状告冯章,告他仗势欺人。”“可这冯员外的妹妹是关郡守的夫人,他们当官的和当官的都穿一条裤子,哪会为我们百姓做主。”“明日是开堂审案,百姓可围观,这位钦差便是有意包庇,面上也不敢太过。等金子一放出来,你们两家人赶紧去外面避一避。”柳云湘给他们出主意。“总不能一辈子不回来?”刘大娘满脸愁色道。“你放心,用不了多久,良山郡的恶势力就会被铲除掉,到时你们就能回家了。”当下其实没有别的办法,刘大婶儿只犹豫了一下,便急忙去韩家了。“我们明天也试探一下这卫重,看他到底有多大胆子。”苏知微道。严暮将令牌给了江远,让他去附近西南军营搬兵。“冷雨霰要你这个长公主得罪卫良津,既然这事非做不可,那就闹他个翻天覆地,这样卫良津也就知道你不好惹了。”严暮笑道。苏知微也笑,他们退守镇北,不靠大荣,不靠北金,反倒不用束手束脚,想干就干,让那卫良津没处讲理去!翌日一早,官衙果然开堂了,好多百姓过去瞧热闹,严暮和柳云湘也在看热闹的百姓里面。“他就是卫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