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他昨天被路默整回了酒店,然后路默给他洗澡,他拉着路默说了一堆废话,然后喝酒,上床——
等等,上床?
那他任务完成没有?
他连忙在床头柜边摸到手机,解锁后,两条游戏通知弹了出来。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成功亲到了路默!”
“注:亲痣也算包括在亲亲内哦。”
路默给他脱衣服、然后路默要走,他骑到路默背上、然后亲路默,钻到路默怀里。
艹。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绝望的啊了声,钻进被窝里,像只遁地的仓鼠抱紧被子捂住头,但记忆越涌越多,全都回到了他脑海里。
从喝醉酒穿服务员的衣服,悄悄告诉路默他有尾巴,再到拼命想占路默便宜偷亲人家,全都事无巨细的在脑海里循环。
他一脸死灰的掀开被子,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他昨晚虽然醒酒了,但是意识还处于半出窍状态,做出了现在回想起来都想扇自己两巴掌的事。
路默没把他从酒店二十多楼的窗户摔出去真是仁慈。
柏耳紧张的咬着指甲,唾弃自己,柏小耳啊柏小耳,你喝醉了怎么这副鬼样子,要他等会怎么面对路默?
算了,他喝醉了,喝醉了都不作数的。他只要假装喝醉断片了就行,这样就能巧妙的避免两个成年男人醒来会面临的尴尬。
反正自己后来也确实是喝醉了,只不过是半装醉而已。
门口传来滴的开门声,他连忙掩饰的盖上被子装睡。
路默拿着食盒进来,打开里面是现熬的小米粥和牛奶,左手拿着一小罐蜂蜜。
昨天就近找的酒店,酒庄附近很多农庄,附近刚好有他朋友的农场,他让小薛就近去要了点过来。
他走近床边准备叫柏耳起床,还没靠近他坐下,像他身上携带病毒一样,
柏耳立马翻了个身滚到另一边,皱着眉慢慢睁开眼,还没等清醒,就急忙做作的问了句:“这是哪儿啊?”
路默很有耐心的等他演完,他在片场看过的比这更拙劣的演技大有人在。
路默回答他,但不给他往下接:“酒店。”
柏耳噢了声,只好自己坐起来,装作回忆了半天,痛苦的敲了敲脑子:“我昨天干嘛了,头好痛。”
路默饶有兴致的看他:“喝醉了。”
柏耳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台词念得掷地有声,特别是最后几个字:“是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默看向他习惯性的心虚而左右来回瞟的眼睛:“不记得算了,先来吃饭,等会凉了。”
柏耳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以为没事了,放心的蹭下床。
路默把牛奶温好,习惯性的挖了一勺蜂蜜在里面,递给他:“喝完。”
柏耳不爱喝纯奶,总觉得有股腥味,每次路默诱哄他喝奶都得在里面加一勺蜂蜜,这次小薛拿奶的时候,路默也不忘让他顺带捎小瓶蜂蜜回来。
柏耳一边脑海里在控制不了的循环播放昨天的尴尬,一边在心里松口气想幸好自己演技好。
等柏耳全都吃完喝完后,路默这才撩起眼皮算账:“你昨天睡得挺好?”
柏耳点点头。
这倒是真的,他昨天一夜无梦,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