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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
刑若悠拽着门框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厮的意思是让她脱得干净站在庭院中间淋雨,顺带让一个院子的下人们围观吗?!
她可是他的新婚王妃,这般羞辱,对他真的好么?
想她叱咤风云之时,哪个傻缺若是敢这般对她说话,别说明天的太阳,下一秒的灯光都别想见着!
现如今,她只能唯唯诺诺地转了个身,怯生生地抛了个泪眼,柔得能掐出水的嗓音藏满委屈:“王爷,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若是被下人们看了去,恐会失了王爷的颜面。”
立在床头的那抹颀长的红色身影只是静静得将她看着,墨青的眸子古井无波,既不为她此时羸弱动人的美色所惑,也未因可能失去颜面有半分动容。
刑若悠的怀柔之术绕到了这么一个不似活物的“东西”上,感觉还不是一般的无奈。
等了良久,他竟意外地再次开了口,足以让万千贵女贵妇风靡的嗓音,却道着足以让刑若悠暴走到脑出血的话:“本王不在乎颜面,你不脱,可是舍不得濮阳轩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想留着怀念不成?”
······怀你大爷!
刑若悠努力抑制住体内早已躁动不安的灵魂,低头,垂眸,再次乖巧地抚了抚身子:“臣妾遵命。”
丫丫的,反正丢脸大家一起丢,她前世比基尼又不是没穿过,如今就算穿着肚兜亵裤到处晃都不会有半分羞涩,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会传出淩王殿下新婚王妃半夜得了失心疯,或者被艳-鬼俯身,衣不蔽体半夜在暴雨中狂奔的劲爆新闻!!!
心一横,刑若悠也懒得在跟这厮耍嘴皮子,慢条斯理地行至屏风前开始宽衣解带,一直脱得只剩下绣有鸳鸯戏水的喜色肚兜和亵裤时,那人依旧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整个过程,他一直没有回避,看向她的眼神却不带任何情绪。
不知该说究竟是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活人的眼神,还是该说他根本不将看着的人当做活人。
刑若悠心里将那人祖宗十八的都轮番骂了一顿,可手上似乎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二人似乎是较量上了。
没有硝烟,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眼神交流的较量。
可究竟为什么较量,刑若悠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手扯开了拴住肚兜的第一根丝带,第二根······最后一根!
眼看肚兜即将从她身上飘落,内力席卷着铺在屏风上的红色中衣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她身前,掩住了她即将乍泄的春光,也将她再次砸得跌倒在地。
随之而来的便是他比任何刀剑还凌厉的讽刺训责:“堂堂右相嫡女,竟这般不知廉耻,脱光衣服勾引男人,这等下贱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凌王府可容不下这样的人!”
t-m-d!
是你让姑奶奶脱的!!!
死变态!
精神分裂!
这什么狗屁淩王绝对患有末期精神病!
病入膏肓,离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