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冬天!陈佳现在一出门就要领略山里的风刀霜剑!
陈佳中午依然在老宅吃饭,不过陈佳可不怕爷爷发疯,自己有轻功嘛,只要注意到程老爷子脸色不对,直接开溜就是了!
陈佳每天白天除了吃饭,就是跑去石屋学习。学霸精神充分发扬着。
程石终于要结婚了!就定在腊月初六。这天一大早,秦氏登门,要程大壮晚饭后去老宅商量程石的亲事如何操办。
陈氏和程大壮都是老实人,收完摊后,便一起商量要拿多少钱来给程石办婚事。
虽然新品豆腐好吃,可山里并不是人人都舍得吃,尤其是到了冬天,很多人家都自己带豆子来加工豆腐,加工好放在水里养着,也不会坏!于是陈佳家里便像一个作坊一般,轮轴转着,每天从早忙到晚。只是村民的加工费不是银钱,而是原材料黄豆!
秦氏和程大壮坐在床边,把钱盒子里的钱都清点了一遍,最近与陆家酒楼合作,还是攒了三十两的银钱,这里面还有十两是陆家的定钱。这在山里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财富了。
“他爹,如果程石结婚要花十两银子,是要我们要出五两吧。”
“哪里要那么多,一桌酒席不过五十到八十文,顶天了要一百文。在自己家里开席,又不是去下馆子。我算了下,开二十桌,也才二两银子呢!”程大壮嘴角挂着笑,搂过陈氏的肩膀。“开春我们就把院子箍起来,再在后院盖两间厢房,给咱程虎和程东住,他们原来的那间就给陈佳!”
这个时代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银子可是贵的很呢!要不是与陆家酒楼合作,靠在山里卖豆腐,哪里能攒出这么多钱。
“是啊,我寻摸着,再这样做下去,明年我们就可以买几亩水田了。”陈氏倚着程大壮,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真不敢相信啊,咱家这日子这就过起来了。”程大壮拍拍陈氏的肩膀,起身倒了杯茶水。
茶水还有点烫,程大壮又坐回床边。
陈氏忽然看着程大壮,“对了,陈佳说程东和程虎开春都要去学堂呢?这一下就要去掉十两,这可是大事!”
“真是委屈他们了,这么大才去读书,程东还好,程虎过了年就虚十四岁了,要跟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孩子一起读书,不知道心里他会不会别扭呢!”程大壮清了清嗓子,到底起身去喝茶。压下一口接着说道:“要是陈佳是男孩就好了,好好培养,将来没准咱家能出个状元呢!”
“女孩怎么了,你们老程家就是重男轻女!”陈氏拿白眼翻了一下丈夫。
“好了,好了,不说了!今天还要给后山的几家做豆腐呢!我跟程虎先去磨豆子,下晌再一起做吧。”程大壮怕了似的把茶杯放到几上,掀开门帘出了房门。
“哼,我又没说错,说重男轻女还不高兴了!德行!”陈氏笑着把钱装回钱箱,锁好后,拿起针线!“唉!最近一直忙,都没时间做针线,马上程石结婚,大家怎么也该做身新衣服啊。”
要是程虎是个闺女就好了,这么大能帮着做衣服了呢!
“呸呸,我想哪去了!都怪陈佳这个死妮子!学了几天刺绣,忽然又不感兴趣了。这么久竟没见她再拿过针,一天到晚的练什么功夫。”不行,待会儿吃完饭一定要让她学着做做针线了。
陈佳正在看一本天文地理的书,主要是圣和国的地理,上面有每一个州府的地图,还有每一个州府的地理概况和地方特色。陈佳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oh,买噶的!我该不会是感冒吧?”
“果然不能一直坐着看书,起来运动运动吧!”陈佳蹦起来,把带着樟木香味的书随手放在旁边的书架子上。哼唱着跳了一个肚皮舞。“呵呵,这舞要是跳出去,估计会被烧死吧!”陈佳变跳边摇头:“唉,只能自己欣赏了!”
下午,陈佳果然被陈氏留下学做针线,陈佳本来是想找借口开溜的,可是陈氏说家里要在小叔叔结婚时都穿上新衣服,忙不过来!陈佳果然一心软留了下来。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个漂亮的!”陈佳拿着给自己做衣服的红色细棉布,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布做什么衣服好呢?”
“好了,就它吧!”陈佳拿起纸笔画了起来!
“娘,你帮我照这个裁。”
“我看看,咦!这是什么褂子?领子这么高,扣子又在正中间!腰还这么细。还有个摆不合适吧?娘来给你改改。”
“不要,娘,我就要穿这个!你照着裁就行了,不然我就不做了!”陈佳一时没辙,只能耍赖。
“好,好,只要你喜欢就行,反正是你穿!”陈氏心想“小孩子穿丑点也没人说什么吧!”
陈氏裁好衣服就出去做豆腐了。
吃完晚饭,程大壮要去老宅。陈氏上前给他理了理衣领,把一个五两的银锭子放在程大壮手上。
“够不够,不够咱再添点!”
“这都不够还想咋地,现在姑娘家要聘礼也就二两银子呢!咱是老大,多出点就多出点,五两就五两吧!”程大壮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