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了虎子,大声的说道,“我们这样下去不行,他明显已经知道我们跟踪进来了……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也没必要再顾及其他,我们另想办法吧……”。
虎子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左面墙壁那个透进丝丝光亮的小孔出神。
莫非虎子这货又发现了什么秘密?果然,虎子惊喜的叫道,“小九,这光亮既然可以透过小孔照进来,想必离地面也不是很远……你过来,我踩在你肩膀上上去看看。”。
虎子这么一说,我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求生的希望,弯腰蹲在了地上。虎子踩上我的肩膀,我用力的顶了上去。
虎子攀援着左面墙壁,竟然看到墙的那边有光亮,却不是日光,他对着洞口一顿猛喊,“喂,有人吗?隔壁有人吗?”。
喊了半天不见任何的回答,我忽然问道一股强烈的腥臭味,熏得我胃剧烈的翻腾。我一泄劲,虎子从我的肩膀上栽了下来。
虎子很显然也闻到了那种味道,刚才还没有的,就像突然散发出来的一样。
虎子捂着鼻子,嘟囔道,“小九,这是什么味道啊?他妈的太臭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好像是从墙上发出来的。”那臭味特别的浓,刺鼻辣眼,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虎子爬了起来凑近墙面一看,惊叫道,“小九,你看这墙面怎么渗出水来……”。
话音刚落,就听“刷拉刷拉”的声响从墙里发出来,像有东西从墙体之间穿过,然后声音便消失了。
随着声音的消失,墙上渗出的浓稠液体越来越多,就好像那面墙被隔壁的什么人捅了几刀流出血来一样。
我瞬间就确定那既不是血,也不是水,而是一种浓稠的液体,如果硬说是水的话,恐怕只有尸水才会有这么浓烈的腥臭味。
虎子忽然甩着手,骂道,“我靠,怎么我手上黏黏糊糊的,这到底是什么啊?”说着,他一伸手,竟然全是那些黏糊的液体。
虎子将手使劲的在身上擦着,可根本弄不干净。
我抬头看去,屋顶上竟也滴下那些浓稠的液体来,像下了一场小雨一般,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腥臭。隐隐的,还能听见从墙壁里传来的声响,像有人在桀桀冷笑,冷笑声虽然听不真切,却声声刺入心底,让人禁不住的绝望。
爹曾经跟我说过,遇到不明的情况,如果想辟邪有一个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掐住自己的中指根。
我一边掐住中指根,一边对虎子说道,“虎子,这屋子邪门得很,赶快掐住中指的指根,一定要小心!”。
虎子学着我掐住了中指,点头答道,“好!但现在怎么办,我们出不去啊!”。
“再想想办法。”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是安慰着虎子。
屋子里的浓稠液体越来越多,空气似乎越来越少,我们艰难的呼吸着,陷入了崩溃的边沿。
铁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仔细的听了一下,不是一个人的脚步,而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应该是胖子在关键时刻带着王伯赶过来了!
我心中狂喜,松开捂住鼻子、嘴巴的手掌,大声的叫了起来,“胖子,是你和王伯么?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啊!”。
脚步声好像在铁门外停住了,我紧张得几乎时间都快停止了,如果真的是王伯和胖子,那他们一定有办法打开虎子曾经弄开过的铁门。
我的念头刚落,就听到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门外出现的两个人影不是王伯和胖子又还是谁?
我和虎子大喜过望,跌跌撞撞的往铁门外跑了出去。胖子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急声问道,“你们没事吧?”。
“还行!如果你们再晚来几分钟,我和虎子估计就被那些浓稠的液体给熏死了!”。
王伯吸了吸鼻子,一张脸顿时变得非常的阴冷,嘴里骂道,“可恶,果然是用来炼尸的地方,这屋子里的液体居然是尸水。”。
“尸水?”我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嗯。”王伯冷着一张脸,““这件事,你们是解决不了的,看来我要会一会这个老朋友了!”。
“王伯,您……”。
王伯朝我们摆摆手,也不多说话,从肩上取出一个黝黑的包裹,将一面青铜镜递给了我,说道,“你带上这面镜子,如果遇到危险,可以防身!一会儿找到那个地方,你们三个跟在我身后,切记无论遇到什么,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奇怪,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你们根本理解不了的!”王伯非常严肃地说道。
和王伯相比,我们自知能力有限,看他如此谨慎,不敢多说话,跟着王伯沿着这条地道一般的黑洞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