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他拉·宁舒?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虽然在乾清宫可以不用守什么礼仪,但出了乾清宫还是要装一下的。
慧嫔抖了抖帕子,抬起清舒的下巴:“这副模样也好意思勾引主子爷,果然都是一群下流坯子们。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没本宫的命令,你就得在这一直跪着。”
清舒云淡风轻,面无表情。
这副样子让慧嫔更加生气。
“今日,本宫就替老祖宗教教你这奴才规矩!果儿,给本宫掌嘴三十。”
名叫果儿的宫女犹豫了一下:“慧主子,虽说这奴才跟主子相比自然是云泥之别,但是她到底也是主子爷宫里的人,若是咱们这样教训了主子爷宫里的人,是不是不大妥当?”
“不妥当?”慧嫔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妥当,本宫可是科尔沁三等公吉阿郁锡嫡女,主子爷亲封的慧嫔,替主子爷教训个奴才有什么大不了?给本宫狠狠的打!”
果儿应了几声,伸出手向清舒的脸颊扇去。
清舒的脸颊红肿的可怕,嘴角还挂着血迹。然而这也只是看着可怕罢了,她早就用灵力护体,用替代人偶代替了自己的身体,伤痕什么的不过是营造出来的假象。
扇了三十巴掌,清舒目光古井无波,放佛受辱的并非是她一般。
慧嫔越发的生气起来,明明只是个奴才秧子,那一身的气度却好似比自己更加高贵似的。
明明只是个奴才罢了……
“哼,你倒硬气。他他拉·宁舒,你魅惑圣上,扰乱后宫,该当何罪?”
清舒轻轻瞥了一眼盛气凌人的慧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死鸭子嘴硬,这回我看你还硬不硬气的起来。来人,把这贱婢给本宫投入湖中!”
“慧主子,他他拉·宁舒是乾清宫的人,奴才们担不了责啊。”
慧嫔上去给了两个小太监一人一个大耳瓜子,骂道:“两个废物点心,给本宫动手,放心出了事本宫顶着,本宫身后还有老祖宗,不过处置个贱婢罢了,主子爷又能说本宫什么。”
两个小太监应了一声,拿了绳子捆住清舒,将其头下扔进御花园的湖水之中,直到湖心慢慢平静看不见一丝涟漪,慧嫔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没过一会而,拐角出现一个身影。
“钮主子,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钮祜禄·宁聂里齐格掩口一笑:“本宫一向知道慧嫔蠢,没想到她竟这么蠢,那奴才再贱也是乾清宫的奴才,主子爷的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慧嫔也真是胆大包天,她完了,就是老祖宗也保不住她。”
指着一个小太监:“你不是御膳房的吗?先按兵不动,等主子爷查这件事你再出来作证,如实说便是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嗻,奴才谢钮主子。”
湖水中隐隐绰绰可见一个人影,清舒缓缓睁开幽深的双眼,浑身笼罩在清冷的光晕之中,身上的绳子自动散开,光晕托着她浮动。
从身上揭下来一张人行符咒,符咒已然碎裂开来。
可惜了,她现在灵力不多无法炼制法宝,替身人偶的符咒也是用一张少一张。
这时,清舒隐约察觉到一丝灵气波动,正从湖心下方传来,定了定心神,光晕托着她向下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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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批折子批得有点心烦意乱,与赫舍里·芳珍大婚后,他虽如愿亲政,但大多政事仍是鳌拜遏必隆等人把持,索尼越发老迈而不中用,提拔了几个皇党的新人,都安插到各部,但要起大作用还要一些时日……
“梁九功,宁舒去叫个膳,要这么半天?”不耐烦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拿起茶杯灌了一口。
“主子爷莫着急,奴才这就差人去问问,宁姑姑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也不一定。”
“朕就说让别的小太监去传个话罢了,她非得自己去。”
不一会儿,梁九功派出去的小太监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主子爷,不……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