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人找曹主簿。”有衙役追上来禀报。
“找我?。”曹肆问
衙役点头:“贞训导来请主簿去官学一趟。”
“又让我去?官学这是离不开我了?”曹肆有些烦躁。
陈丰喜如今竟已把他的教学当做理所应当。
“他们是想应考今年秋的乡试?”白渝澜记得陈丰喜与他提过。
“是。他们是有能过的概率的。”曹肆道。
“能不过?六个学生由两位秀才教了许多年,去年至今日又被咱俩教了这么久。才不过的话对得起我吗。”项见突然像个炮仗,噼里啪啦一顿说。
“…………”曹肆闭嘴了,免得被乱飞的炮仗炸着。
听出二人言语间对教学一事有怨言,白渝澜让那衙役回去转告贞来才。就说他找曹肆和项见有事,他二人这两日不去官学。
衙役得了话离去,白渝澜邀两人回东花厅,问:“这是怎么了?那六位不好好学吗?”
“这倒不是,用是很用心的,就是有些求知若渴,太过于贪多。”项见说着说着眉头就皱成了山。
“怎么说?”白渝澜招来肖嘟嘟上茶后,就作洗耳恭听状。
见此,曹肆默默的跟着肖嘟嘟去了小厨,打算让他弄些煎的饼果来。
“几人如今就像口渴许久的人,大口喝茶不愿小酌品抿,以至于有些学而不知其深意,只理字面意思。”
“你要说他们理解通透了还好,我教着必然尽心尽责。可他们如今犹如囫囵吞枣,下肚也是消化不能反伤己。”
说到这,肖嘟嘟已经上来了茶,曹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给他们仨倒茶。
“如此是不行,久而久之对知识就没了深思之心,只懂书中硬理。”白渝澜已经明白项见的恼怒之处了。
“是如此的,所以我几日前便停了对他们授课一事,只让他们多多思量这段时间所学内容,每次提交一次新的理解。”项见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陈丰喜与贞来才不认同你的做法吗?”白渝澜眼看着他把茶水饮完,这才问。
“也不是不认同,而是几位学子这两天写不出新的感悟,只想再接收新的知识。”项见摇摇头,颇为头疼。
陈丰喜这两人眼看着他们如此爱学,怎可能上前阻止。他们不但喜闻乐见,还怕自己阻止后会灭他们的“上进心”!
“看来通过了院试,反倒让他们对自己的学习进度很不满。”还有点对自己的知识接收程度过于自信。
白渝澜说完这才抽空喝了杯茶,然后盯了茶杯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用一种药材根泡出来的茶。
这时肖嘟嘟端来了刚做好的煎饼果。这饼是先蒸好再煎,盛出后淋上一种野菜汁。
初吃时有些怪,涩涩的有些苦,习惯后倒是还不错。
这时白渝澜就突然发现,玉山这边好像很喜欢苦涩的菜品。
“学子的事你们先不用管,我抽空去趟官学再说。”白渝澜说完,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曹肆问:
“来全和越大呢?怎么今天没看到他?”
“胡来全他们回兵营了,越大去送他顺便看看越老。”曹肆咽了口中的饼果,回。
白渝澜点头
“当初让你留下的孟栖远等人,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可闹了?”白渝澜又看向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