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寂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丫鬟松了一口气,带上门退下。
“不是没睡好吗?怎么不多睡会?”钟老爷关心道。
钟夫人摇摇头,把手里的纸张递过去,声音隐隐哽住,道:“老爷,你看看这个。”
钟老爷接过纸张,看了起来。内容不多,只有一页纸。他看完后没有说话,递给了钟寂。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悲痛,若是说之前老二说的他还抱有一丝的怀疑。
可如今,青草的遗书让他对钟怀这个儿子彻底失望。
钟寂看完后把纸张还给了钟夫人,道:“娘,把青草好好安葬了,再多给她家人些银子吧。”
钟夫人应声,落寞道:“嗯,等会就让人去办。老爷,怀儿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是他的亲爹啊,他怎么忍心毒害你?”
钟老爷摇摇头,灰心丧气道:“是我这个当爹的过于失败,教子无方,是我的过错。”
钟夫人拍了拍钟老爷的肩膀,给予他无声地安慰。钟老爷拉住钟夫人的手,将其握在手心,心里多了一丝熨帖。
“爹,钟怀接下来肯定还有动作,你要提防着些。那些药都别吃了,我已经派人在找叶老了。还有娘,你也是,在吃食方面多上心,莫中毒。”钟寂嘱咐道。
“嗯,你也是,你的毒更危险,可千万要注意。”钟老爷道。
“什么?寂儿你中毒了?什么毒?”钟夫人大惊失色。
“嗯,娘不要担心,我暂时没事。”钟寂道。
钟夫人很是担忧,念叨着:“一定要快点找到叶老,你爷俩可不能出事。”
钟寂与钟老爷对视一眼,开始商量怎么应对钟怀——将计就计。
一个时辰后,钟寂从书房走了出来,出了门。
不一会儿,钟怀提着食盒来到了钟老爷的院子。他走进房门,关心道:“爹,你这几日怎么样?我特意寻了名医给你开了药,亲自给你熬好了,你喝了好得快些。”
他将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碗药。黑乎乎的,不太好闻。
钟老爷感动地望着钟怀,笑道:“真的辛苦怀儿了,能为爹如此着想。不过爹这几日好多了,感觉不用吃药了。”说着他还踢了踢腿,示意钟怀看。
钟怀面色不改,道:“就是因为好多了才要趁热打铁,彻底痊愈才好。若是又反反复复,遭罪得很。这名医开的药,说不定喝上一剂就好了。”他将药碗向钟老爷伸了伸,“爹,我好不容易给你熬的,你不会是怕苦不敢喝吧?”
钟老爷瞪眼睛吹胡子,“怎么可能?我现在就喝。”咕噜咕噜,钟老爷一口全喝完了,将碗倒扣在桌上,向钟怀扬了扬下巴,“喝完了,你赶紧去外面给我带个媳妇回来。赶紧走,不带媳妇回来不想看见你。”
钟怀勾了勾唇,失笑道:“那爹我先走了,你不想看见我,那后面的药我让人送来,你可都要喝了,不能嫌哭就倒掉,我会让人看着的。”
“你怎么跟你娘一样啰里啰嗦的,赶紧走,我想再睡会。”钟老爷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
等钟怀一走,他瞬间催吐,把刚才喝下去的药都给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脸色都白了。他有些疲惫,躺在床上休息。
钟怀走在路上,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很快,钟家就是他的了,他无需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青草真是没用,竟然自杀了。死了也好,免了他动手。倒是云落,昨日竟是让她给逃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另一边,钟寂直接去了铺子里。
“二公子,喝茶。”张掌柜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钟寂身旁。
钟寂盯着张掌柜,他每日查看铺子,除了喝过茶水,没用过其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