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生气的是,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被毁容了!真是岂有此理!“淑妃娘娘,皇后娘娘都未曾强制规定微臣夫人为她护肤,以您的妃位,莫不是比皇后娘娘还要尊贵?”燕清河状似疑惑地看了下皇后。这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简而言之就是,皇后都没敢动我的夫人,你算哪根葱敢碰我的夫人?皇后自然是比一个妃子尊贵,云依依不去为她一人服务不是应当的吗?人家一国之母都没有享受这待遇,你一个小小的妃子居然敢肖想?莫不是想要比皇后还尊贵?而皇后与皇帝同尊,这样说来,她岂不是比皇帝还要尊贵。淑妃马上意识到这其中的套路,眼看着皇帝脸色黑沉,她连忙解释道:“燕大人言重了,本宫并未有此意,只是其他人用这面膜都没有关系,本宫一用却毁了脸……”燕清河再接再厉:“淑妃娘娘说的对,既然其他人用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到您这里就有问题了呢?”淑妃一怔,脱口而出:“自然是要陷害于我!”“敢问,淑妃娘娘可是脸部手术云依依微微眨了眼,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清河这口才真是厉害,放现代也妥妥一辩论冠军啊。淑妃正要咬死云依依不放,却听皇帝冷声道:“够了!朕不想再听了。”燕清河见好就收,淡淡站在原地,好似从未开口一般。“此事朕心中已有定论,你们退下吧。”皇帝对着燕清河两人道。有些头痛地挥挥手。燕清河拉着云依依连忙告退。“清河,你刚才那样好帅啊!”云依依夸奖道。“帅?”燕清河微微疑惑。“对,就是帅!非常帅!”“非常帅?”燕清河再次疑惑。这下,云依依懂了。哎,她怎么忘了,燕清河根本就不懂这现代语。“帅就是……”云依依努力想着形容词,“就是说你很酷。”燕清河愣神:“酷?”“哎哟,反正都是些好词,夸你的呢。”燕清河点点头,同样称赞道:“依依,你在我心目中又帅又酷。”云依依:“……”真是,她没事给他说这些干嘛,她又解释不清楚。云依依自讨没趣,便不再多言。一路上,她开始细想淑妃的事。见云依依面露思索,燕清河也没打扰她。他心里还沉浸在云依依说他又帅又酷的话里,此刻正沾沾自喜呢。云依依微微蹙起眉。按理说,她那个面膜不会让人毁容的,她自己每天都在用呢。这么多面膜,她不可能会让这样的问题出现。她自己也要使用,所以完全没必要。但淑妃却是在使用了她的面膜后,先是面部灼热,等用冷水降温下来,又感到瘙痒。难道是过敏了?但,之前她送过去的时候,可没听说这种事啊。难道还有人之前不过敏,使用一段时间过敏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云依依百思不得其解,不由问燕清河:“你说这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燕清河猛然回神:“能有什么事?没准就是她故意毁容污蔑你。”“这应该不会吧。”云依依嘴角微微抽搐。就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至少也得把她先伤害了才是。这淑妃污蔑她可并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呢。“怎么不会?”燕清河反驳,“你看你现在就已经被皇帝问责了,她不是达到目标了吗?”“可我没事啊。”“那是因为有我在,皇帝不敢动你。”燕清河扬起唇,有点自夸的意思。云依依难得看到他这种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怎么会?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云依依深思道,“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哪里不对了?”“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你别瞎想,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燕清河动了动唇角,跟他倒是很有关系。“我自责干嘛?这也算恶人有恶报吧,她毁容了,也是她咎由自取。”云依依淡淡道,她又不是圣母,淑妃跟她没关系,甚至相处地也不融洽。她只是觉得这事情隐约透着点怪异,但又说不上来。所以有点迷惑。燕清河眼睛微微一闪,附和道:“不错,此事是她咎由自取,可见老天是开眼的。”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诉云依依。像这样的人,来多少他就收拾多少。他不想在云依依的心里留下某种不好的印象。……在云依依他们走后,皇帝命令太医们好好诊治淑妃的脸,说完他就跟皇后一起走了。他的事情还很多,这次过来也是抽空过来的。要不是淑妃信誓旦旦的原因,皇帝也不会把云依依召进宫。尤其是还在燕清河在场的情况下。现在燕清河为他做了许多事,他没想生分。更何况,此事他自己心中也是偏向云依依的,认为这事是淑妃自己给作的。但人毕竟也这么惨了,他也不好多说。只柔声安抚了下。皇帝下令,这可苦了太医们。“这可怎么办?”“伤势迟迟不肯愈合,要怎么做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医们凑在一起,琢磨了半天。现在最大的难点就在于,这个抓出来的伤口即使上了金疮药也迟迟不肯愈合,而且还在不停地发出阵阵恶臭。如果不能愈合,那么伤口就会反复发炎。这也导致,淑妃时而发烧时而昏厥。“本官有一法,只是听起来有些残忍。”章太医缓慢抬头,环视了一周。这个方法,有点骇人听闻,他担心会有人不愿。“什么方法,说来听听?”李太医道,这要再治不好,人都没了,还管什么方法。“此法过于残忍,就是用刀将抓出的腐烂伤痕一一刮点,然后再用金疮药止血,方能愈合。”章太医直视着李太医,他也是刚刚想到的。“这!”李太医大惊,“这么疼,可如何能挺得过去,况且淑妃娘娘绝对不会允许的。”“你忘了,我们还有麻沸散。”章太医不慌不忙道。届时,只要让淑妃服下麻沸散,再进行刮出腐肉即可。这样无知无觉,手术就做好了。“不行!这太大胆了!”李太医拒绝,而且最重要的是,淑妃肯定是想保持她这张脸,而不是刮掉。到时候人醒了,找他算账怎么办。他可不想承担一个妃子的怒火,倒不如这样不温不火地吊着命。“那你准备怎么做?就让人反复昏迷?”章太医指着刚刚昏过去的淑妃,轻声道。李太医仍是不敢:“此事……万万不可。”他可从来没有刮过人脸上的肉,即使是腐肉,那实在是太过残忍了。“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就只好找能做决定的人来。”“你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去请皇上做主。”“你疯了?”“不然呢?就让娘娘等死呢?”“谁让我女儿等死?”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声从殿外传来。苏辅一进来就听到章太医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问:“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叫等死?”女儿毁容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本来是和妻子李氏过来探望的,没想到以来就听说让他女儿等死。不是毁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