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场没有一个人去嫉妒。这是他们该得的。不用偷不用抢,就凭自己的能力就把银子挣到了。众人在这里看到了希望。原本有些疲惫的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个人神采奕奕。“大人,您这个方法可真是好啊。”云州知县激动地手舞足蹈。“此事,只是完成了一半。”出乎他的意料,燕清河只是淡淡笑道,“采摘了,自然也要栽种,不然只摘不种,如何能长远。”“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再抽出一些人去种植核桃。”知县的效率很快,转眼就抽调出几十人。燕清河注意到,这些人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这些人都是之前那些队里比较机灵的人,倒是不错,让个机灵的人学着种植,到时候学会后就可以教授给旁人。“走吧,我们去种核桃。”燕清河收回视线,率先走了出去。众人拿起工具,都跟了过去。山核桃幼树喜阴,且要10年以后才有较好效益。所以燕清河才决定早些种植,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最后选定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空地,这里土壤肥沃,排水良好,用来种植核桃再好不过了。因此,造林时不必全垦整地,燕清河按5x6米的株行距进行块状整地,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种植的过程很是乏味,但是众人没有一个不耐烦,大家都好好听燕清河讲。“施肥沟不宜太深,否则,极易伤害树根,将肥料撒入沟内后覆土,像我这样做即可。”燕清河仔细地做了一遍。众人们眼都不敢眨一下,有不明白的就马上提出来。这可是关乎他们一生的命运。他们已经尝到了甜头。等众人种植好,燕清河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他又走到了之前那片核桃林。“给你们说了怎么种植,本官也要跟你们说下怎么防治病虫。”燕清河开口道,“病虫害是影响山核桃产量的最大问题,所以一开始我们就要做好准备。”燕清河走到一颗腐烂的果树面前,对着众人道:“像这样腐烂的程度,要及时刮除病斑或去掉病枝,有这样病斑的主枝、侧枝要及时用锋利刮刀将树干病皮表层刮去。”“你们看这里,这种腐烂程度的,至少要刮去这么多,直至露出白绿色健康的皮为止。”“注意要刮净坏死的部位,严重的部位直接锯掉,还要带出山林烧毁。”说到最后,燕清河的神色很是严肃。“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有不懂的村民问道。他们从来没有弄这么复杂的东西,一时间不明白。燕清河挑眉:“如果你不幸中毒,初期只需要让你断一条手臂就能活命,你愿不愿意自断一臂?”“这……跟手臂相比,自然是命更重要了。”问话的人毫不犹豫。“那,如果你已经毒入骨髓了,可还有救?”燕清河继续问道。“都毒入骨髓了,哪里有救?”众人顿时哄笑。燕清河依旧不急不缓:“人是这样,树自然也是这样,当它只是遭遇一小部分虫害的时候,只需要砍掉它的枝丫,他还会继续生长树干,但若是放任不管,最后只会毒入骨髓。”这话便是在回答村民上一个问题了。众人顿时茅塞顿开。要不说京城来的大人聪明呢。“至于为什么要带出山林烧毁,自然是为了防止灾害蔓延,以及减少病菌的来源,防治防治,防护是一方面,治理也是一方面,这两方面缺一不可,所以才是防治,先防后治。”燕清河说的很慢,他的语气很柔和。尽量解释成村民能听得懂的话说给他们听。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回去的路上,村民们窃窃私语,互相述说着今天的遭遇。“大人懂得好多啊。”有人发出惊呼。“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怎么成为大人呢?”“倒也在理,不懂的多些,哪里能治理好这国家呢。”“要不是大人说这核桃可以吃,我们就差点错过了这个商机。”“我终于可以给我家孙女买双鞋了……”打仗回到知县府里的时候,苏明递过来一封信。“大人,京城来信了。”燕清河有些严肃的面容瞬间裂开一丝笑:“一定是夫人写的。”苏明挤眉弄眼:“还真是夫人。”燕清河噙着笑打开。看到云依依的笔迹的时候,眉目一下子温柔起来。“是她的笔迹。”他站在蜡烛下,细细摩挲着字迹。云依依写的很多,也写了一些调料方子一类。正是他现在开分店所必须要用的。燕清河缓缓闭上眼。他真是越来越想她了。……朝廷。早在燕清河走后,不多时就收到一封抚州的急报。似乎感受到这种急迫,今日朝廷上鸦雀无声。“启禀陛下,十万多副马蹄铁已经做好了。”兵部尚书出列道。要不是这个马蹄铁做好了,他都不敢出声。“朕命你即刻出发,护送马蹄铁到抚州。”抚州离京城很远,还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越是尽快出发,就多一分胜算。皇帝很焦心抚州的战局,这可是国家的一道边防,要是破了,那他这个皇帝也坐不稳。所以自从这个马蹄铁做好后,皇帝就恨不得马上将此物送到战场。多待一日,他就心慌一日。兵部尚书领命后,马上前往抚州。与此同时,抚州的战士自从上一次战役获胜后,士气大振。他们大周国的本就人少,谁能想到还能打一次以少胜多的战役。众人的士气可谓是正胜之时。但是这样的情形好景不长。大楚国自从土豆中毒后,损失了一大片士兵。他们也不带怕的,大楚国的人多,损失了一批,又很快调来一批。中途陆陆续续打过几次偷袭战,全都被白将军化解了。只是这样对于大周国来说,是一种消耗。虽然大周国现在已经运来了粮食,不缺吃的,但是人数少啊。耗不起这样的消耗。军营里。“白将军,依末将看,还不如跟他们大楚国拼了。”说话的是副将,他被这种时不时来搞下偷袭的行为搞得很是头痛。“不可,我军现在士气正低落,不可如此贸然。”一个白须老头说道,他正是白将军的爷爷。因为受了伤,一直在军营里调息,这几日要不是大楚攻营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他也不会出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白将军重新铺开地图,寻找一个有利的地形。“要是能抵制住大楚国的铁骑营,胜算会大许多。”白老将军也凑过去看,不一会,他点了点地图上其中一个地方。白将军也眼前一亮:“这个地势不错,如果能将人引到此地,那么我们可以从小路包抄过去,与主队成为围剿之势。”“但是我们连大楚国第一道防线铁骑营都突破不了,如何让对方陷入此地呢?”副将抓抓头,有些丧气。不是他灭自己威风。事实如此。铁骑营就是一个不可跨越的阻碍。要是能解决这个就好了。他们就可以将人逼近这个地势,再利用地势之利一举围剿。“诸位别急啊,也不是没有办法。”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军帘外传来。白将军立马抽出剑。来人正是兵部尚书。他笑眯眯地挪开白将军的剑:“白将军可稳着点,本官是来给将军带好消息的。”白将军认出了兵部尚书:“你怎么来了?不会是陛下让你过来帮我吧?”他们两人之前还曾一起打过仗,许久不见,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