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赵兰跟她说决定搬去前院居住时,她答应了。白玉跟大郎二郎是不一样的,迟早他是要带着妻儿回去那边的,她和老爷子也决定了,今年盖完新房后,就分家。白族长大年夜中风,赵兰出诊回到新院,赵兰把屋内规整成她们要住的样子后,就去准备的包饺子去了。饺子是晚上子时正接神时煮来敬神的。守岁的人也要吃一顿,俗称捞元宝。大年夜,有了赵兰母子三人,白玉和郑丘也过的很开心,有了两个孩子,家里也顿时变的热热闹闹的。白玉和小武还专门在院子里垒了旺火,晚上准备给两个孩子和赵兰烤旺火。俗话说,烤旺火,十年旺。旺火转三圈,来年雨谷丰。赵兰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两大桌好菜,一桌摆在了她的屋内,一桌摆在了白玉那边的屋内。白玉看到这安排就知道她也给暗卫们准备了一桌。他让小武通知大家晚上轮流去他住的屋内吃饭休息。小武呲牙,开心的应了一声去安排了。早在赵兰这边出事前,白玉就让小武又调来了四个暗卫后,就把郑丘旁边那个屋子收拾好,大面上是小武住,其实,暗卫们都是去那屋轮流休息的。年夜饭,几个人虽然是七拼八凑成了一个大家庭,但大家一起吃年夜饭,说说笑笑,倒是也挺开心。郑丘腿做了手术后,白玉对他客气了很多,两个人也经常下棋。白玉如今知道他是谁后,也知道他本身不是草莽出身,心里想着回京后,可以问问三皇子郑尚书当年的事情。他们正吃着饭,大门外有人焦急的敲大门。赵兰正要站起来,白玉说道:“你们吃饭,我去看看!”郑丘随手把自己的匕首递了过去。白玉瞥了一眼,“不用!”他上次去镇上,也买了把匕首随身带着了。以前作为侍卫时,手里是拿的宫里统一的佩剑。作为暗卫时,三皇子府有统一配的匕首。他换了身份后,这些都是要上交的,不然容易暴露身份。白玉出去后开门,发现是白族长家的儿子白大虎。“赵大夫在吗?”白大虎焦急但又礼貌的问。“在吃饭,怎么了?”白玉可没忘记当年白族长为难自己和赵兰时的事情。“我爹喝了几杯酒突然不能说话了,能请赵大夫去给看看吗?”白玉一顿,“你等着,我去问问吧!”白玉又关上大门,并没有让他进来。白大虎从门缝里往院子里看了一下,新院子,看上去比自家的房还好。其实,他来时也有些忐忑,他爹吃饭时,喝了几杯酒,突然就不能动,不能说话了,吓坏了他们几个。他也知道以前他爹对这个赵大夫的心思,也在犹豫该不该过来这一趟。最终兄弟俩决定还是来试试,毕竟村子里就这么一个大夫,镇上的药铺医馆也都关门了,要不就得去其他村子请大夫。可大过年的,他怕人家不来。还不如先来试试赵兰这边。白玉回来说是族长的大儿子,说是族长喝了几杯酒,突然不能说话不能动了。赵兰一愣,白氏族长白穹?呵呵,真想说一句活该啊!不过,出于医者的身份,赵兰知道,自己还得去一趟。“嗯,那就去看看吧。招财,进宝,你们俩跟表舅舅乖乖吃饭,娘去看看。”赵兰应了一下白玉,又嘱咐两个孩子。“娘,你要快快回来。”招财进宝一起说道。赵兰点头,去披上棉披风,又去医馆内拿自己的药箱去了。白玉出去嘱咐了一下小武看护好院子里的人后,也跟着赵兰去了。他们出去,白大虎松了一口气。“小三婶,麻烦您了,我爹中午吃饭时就喝了几杯。晚上吃饭时又要喝,我们说也不听,结果喝着喝着就突然说他半个身子动不了,一会,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白大虎的年龄和比白大郎还大了两三岁。赵兰点点头,问了一句:“他人是清醒的吗?”“嗯,是清醒的,眼睛还能转着看,就是说不了话,身子也动不了了!”白大虎赶紧说道。“这可能是酒后中风的症状,你们没挪动他吧?”赵兰问。“啊?动了,我和二虎把我爹抬回了他的屋内,放在了床上。”白大虎说这话时,额头上出了冷汗,不会做错了吧!“那等我去看看情况再说。”赵兰点头,加快了脚步。白玉说道:“药箱给我!”赵兰说了句谢谢,递了过去。如今村里人再没人敢说赵兰的闲话了,也知道这个云先生是会功夫的,在教她家两个孩子学武。白大虎也就是好奇的打量了白玉几眼,就赶紧在前边带路了。到了族长家,白大虎引着她去了他爹的屋内。赵兰进去后就先看病人,见到族长的症状,赵兰知道,就是酒后中风。而且还离变痴呆不远了。族长家的日子过的不错,这人应该是日日饮酒的。“你爹每天会喝酒?”赵兰把完脉问道。“嗯,顿顿喝。”白大虎应了一声。赵兰摇摇头,“中风,是很麻烦的病,加上他每天饮酒,更麻烦。我先给扎一次针看看效果吧,如果不行,你们等初八镇子上的医馆开了后再去请别人看看。”白大虎赶紧点头应下。赵兰给行针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她又教白大虎兄弟俩平时要怎么帮着他爹按摩,说如果按摩能坚持的好了,也有助于病人的病情好转。兄弟俩应下。经过赵兰扎针后,族长微微的能说出几个字来了。兄弟俩大喜。付了赵兰四十文的出诊治费的钱后,赵兰离开族长家。临走时,让白大虎明日去自家取药,喝三副药看看。白大虎应下。回去的路上,白玉问赵兰,“这个病难治?”赵兰点头,“嗯,如果是不常饮酒的人,身体也比较健康的,突然出现这种症状,针灸,喝药,加上按摩、锻炼,治愈的可能性大,但是,这种常饮酒的人,身体器官和神经本就较正常人差很多。”白玉点点头,懂了。“如果喝酒更严重的,出现手抖口斜眼歪或者发呆发痴的,再出现中风症状,更难治愈。”赵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们行军打仗的人,酒可以喝,但不能过量,也不能顿顿喝。不然毁坏的都是自己的身体。”白玉轻笑。“笑什么?难道你们打仗的人,不喝酒吗?”赵兰瞥他一眼。“喝,但是,一般机会很少,只有在打胜仗后,才能喝一顿酒庆祝一下,平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说完,他又顿了一下,“在边疆守城前线打仗的士兵,和京城内的官兵待遇不一样,差很多。”白玉轻声给她解释。“哦,原来是这样。”赵兰点头。“想不想出去走走?”白玉问。赵兰瞥他一眼,“跟你?估计我没走三天,村子里就都是我跟着人跑了的流言。等我男人回来,肯定会被人们说的满头绿油油。”“算了吧,等孩子们再大点,我就带着他们出去长见识。”白玉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想象了一下子自己把自己绿了的样子,不禁闷笑了几声。侧头打量了她好几眼,白玉心说,赵兰,你究竟是谁呢?这两个月的相处,他不由的被她坚毅、坚强,善良大方的性格吸引着。她很开朗,对孩子们也很温柔,对于那些远路来找她看病的人也很好,给他们安排住下,做饭也会连着他们的一起。她在治过的病人的眼里,是个医术高超,性格很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