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处的租界当中,依旧处于灯火通明的建设当中,房间内的众人,谁都没有提正事。
桌面上的空酒瓶歪倒了好几个,红酒渍在餐布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奥马。艾莱依靠在椅子之上,领带松垮的挂在脖子上,他的脸颊泛着酒后的潮红,他的眼神却没完全散,像藏着点清醒的光,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的指节在额头轻轻敲了敲。
他紧接着端起了酒杯,与一旁的肩并肩的安塞尔举了举杯,杯底的残酒晃出细碎的涟漪。
“安塞尔先生。”奥马。艾莱依的声音带着点含糊的酒气,他的尾音却咬得挺清楚的道。
“有个事儿。。。。。。,我一直好奇,又怕不该问,更怕贵方多想,我只是好奇。”奥马。艾莱依紧接着继续说道,整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我和醉了,说的是醉话。
安塞尔正用牙签剔着牙,闻言把牙签一吐,打了个酒嗝:“嗨,奥马。艾莱依先生这话说的,啥该不该问的?咱们可是朋友!只要我能说的,我自然会给您说”
安塞尔抓起桌上的半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又往奥马。艾莱依的杯里添了点。
“来,在干一个!”安塞尔紧接着对着奥马。艾莱依说道。
两人吱溜的一声喝了,奥马。艾莱依放下杯子,他的指尖在杯沿划了圈,慢悠悠的说道:“我听底下人闲聊,说。。。。。,说之前贵方跟当地军队干过一场?打得挺惨?这租界。。。。。。。,租界就是他们赔的?”
他抬眼看向安塞尔,他的眼神里带着点试探说道:“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安塞尔眼睛一瞪,拍了下桌子,空酒瓶震得叮当响的说道:“有啥不方便的!这事儿啊,说起来我就来劲!”
他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翘得老高,裤脚卷起来露出带疤的小腿。
“那回啊,他们先动的手,他们将我们码头给围了起来,。。。。。。。!”安塞尔开始说了起来。
安塞尔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酒气随着说话喷出来:“不仅是他们先将我们围了起来,而且还是他们先对我们发动了进攻,那些家伙,一点都不讲道义?”
他拍了拍奥马。艾莱依的胳膊,力道不轻的继续说道:“对方都欺负上门了,主动发动了进攻,咱们不能含糊不是,我们直接推出来大炮,瞄准对方的营地就是几轮齐射!”
“我跟你说,那火光,把半边天都照亮了!炮弹落下去,跟下饺子似的,对方那帮人哭爹喊娘的,就几天时间。。。。。。。!”他紧接着说道。
奥马。艾莱依顺着他的话头,端起杯子又敬了一口:“厉害!那后来怎么不乘胜追击?直接把他们端了,这片土地不就都是贵方的了?”
他眼角的余光瞥着安塞尔的表情,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安塞尔却叹了口气,把杯子往桌上一顿:“哪有那么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