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地闭上了眼,围观的群众在欣赏难得一见的跳楼景观时,可能永远也不明白为何我的嘴角会挂着满足的微笑。
死亡是充满快感和舒畅的,难得的宁静和永恒安静,消亡,消亡,消亡又如何。
“自杀相当于杀人,你这样是要下地狱受到责罚的。”
这个声音很好听,比我喜欢的午夜电台“鬼话连篇”的男主持人声音都还好听数倍。恩,看来冥府也开始注重企业形象了。
“死了比活着好,一具千疮百孔无尽痛苦的躯体,不如不要。”我回答。
“如果说给你一次再生的机会你有什么要求。”黑暗中传来婆娑的书页声。
“我只想有个健康的身体。”望着声音的方向平静地说。
“我能理解成你对这个世界充满眷恋吗?”轻笑,只闻声不见人。
“随便,只是觉得没有和班长拍拖过挺不甘心的。”我耸耸肩。
“爱情是毒药,你也要?”他明显很感兴趣的样子。
“跳楼都敢,毒药我还怕?”想着说说笑,缓和下气氛。既然死了,生在人家的地盘,该拍马屁的时候就该顺应潮流拍他几下,说不定在他手下做个秘书什么的。
“那好,我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健康身体,绝色容颜。”他哈哈大笑起来,这声音我可不喜欢,有点诡异。
“为什么要这样?”我大跳起来,算算时间,现在我的尸体应该在火葬场了,要我真的复活了,我是不是又一次成了世界性的医学奇迹呢?那样的话,就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也非得被他们拿手术刀解剖研究研究再研究,然后把各种内脏拿出来用福尔马林给泡得白白胀胀的。
“不要乱想,给你这个机会,只是觉得你很可怜。”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机会,可怜?同情,谢谢,我不需要,问题是,阎王也会有同情心的说??”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他有丝不耐,说:“现在就送你去轮回,让你重生,只不过是你本命不该绝,冤孽错罪于你所至,现在就去吧!”
一阵阴森的狂风骤起,一缕幽魂被卷起,旋转、滚落。
昏暗中,被人吵醒。
我紧蹙眉头,连死也不让死得清净吗?
“侧夫人,小姐醒了!她在动!”中年妇女的声音显得焦急欣喜。
“奶娘……是真的吗?佩儿……我的佩儿……”板凳撞击地面,有滚动的磕碰,脑子一下就胀了起来,旋转、滚落,不要!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拥在了怀里,柔柔暖暖的,像是母亲的怀抱呵。
“佩儿,娘说了多少次了,叫你遇到子衿要小心避让,怎么就跟她为个布偶给纠缠上了。”是护女心切的责骂更是心疼的叮咛。
布偶?我多大了呀,才不会喜欢那玩意,呃,主要是因为医生说,那些绒线之类的物体会藏有细菌,不利于他们的观察和研究。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瞪着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泪雨梨花的贵妇,弱弱地问了一句。
贵妇扶着我的肩,张着嘴,看了看我的身子,又看看我的脸,看了又看,最后爆发了,痛苦哀嚎:“我可怜的佩儿哦,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为个布偶被推下水差点丢了性命不说,现在脑子也给摔着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哦……苍天呀……你无眼!”
这女人不去眼台湾苦情戏真的是浪费人才,那发达的泪腺,精准到位的声泪俱下,啧啧,人才呀。
我挣扎着下床,奇怪,床并不是很高的,为什么自己的腿会这么短?
再次打量眼前的人与物,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转身,清楚而客观地认识到,自己穿越了,而且,身体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