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最终被熄灭的时候,被毒虫所沾染上的红薯也被腐蚀得七七八八了,七手八脚从危机中勉强保命的芬达人还来不及喘一口气,赶紧跑去检查了这东西还有多少残留,而最终放在他手中的,除了那些还在蠕动的毒虫,还不如一枚大拇指那么多。
“该死……!是我的错。”
埃罗跪到地上,狠狠捶了一下地板,接着深深叹息着捂住了脸。
过了一会儿,佣兵抢救似地往那冰冻的毒虫番薯混合体中撬着仅有的残余,在他因为这种有些被情感驱使的动作被毒刺刺到之前,有人阻止了他。
“不算完全,发生那一切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但我一点也没看见她从任何地方进来,也没能提醒你。”
安德烈摇摇头,而此刻,约瑟夫也脸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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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国人看着眼前的惨剧,神情与其说是悲痛不如说是探究:
“第一次也许是意外,第二三次便是必然,我亲爱的几位朋友,不必为没有察觉那一切感到愤慨,那个女人,她不像一个具体的实物,也甚至不像是白先生之前遇到的投影,她好像一名幽灵,不是吗?安德烈先生,请让我看看你被那东西碰到的部位。”
他向着现场三人中情况最好的安德烈伸出了手,而后者并没有多想,直接将那现在有些黏糊糊的半个胳膊靠了过来。
约瑟夫用手毫不在意地触碰着那奇怪的,半透明的黏膜。
过了一会儿,腐国人眼中亮起一道光:
“啊哈,我们这里没有已经生产的女士或者医生,这一点稍微有点拖延了我们,这是……母亲孕育生命的黏膜,请允许我考虑一下观看直播的观众采取这样的表述,安德烈先生,它在包裹你,就如你未出生时一般。”
“怪。”
眼前一切都荒诞不经,即便作为抽象艺术的发源地的国民,斯拉夫人也只能紧紧皱着眉说出这么一句评价。
“的确,您能细致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是埃罗先发现她的,当我听到他喊的时候,她已经快把他逼到灶台上走了,我冲上去想拉住她,但是,当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就跟油一样直接融化了,然后我看见她把眼睛转到了我的方向……”
谈到那个女子,即便是一向沉稳的安德烈也不由得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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