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杜明芊惊叫一声,挣扎得更厉害了,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哼,你对我们夫人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放过她?”丁骞捏开她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再闭紧她的嘴巴,待药丸融化后,才甩开手站到一边。他虽恨这个女人,却不会马上要了她的命,那样岂不太便宜她了!“唔……”杜明芊的身子开始发热,继而扭动着,脸颊也微微胀得通红,“求求你,别这么对我……我肚子里……还有……还有宝宝……”丁骞嗤笑一声,“你害得一个女人连自己孕育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你凭什么要求别人善待你的孩子?自作孽,不可活,像你这样的孽畜,老天怎么没提早把你收了呢?”杜明芊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体内就像被万蚁啃噬,身子疯狂的扭着,“求你,给我解药……啊……我……我受不了了……”丁骞倒看得有趣,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嘀咕一句,“这药可是我说了不少好话,从梼杌堂的人手里求来的,给你用还真是浪费。”随即,抬起头,不耐的说,“想要解药,就赶紧回答小爷的话!”“没有!没有……”杜明芊甩着头,每动一下,手臂随时都要脱臼似的痛,“没有……没有别人……都是我自己……我自己要做的!”“没有?”丁骞清秀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残忍,“那北冥寒呢?”杜明芊倏尔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否认,“不是……不是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丁骞眯起眼眸,盯了她好一阵,倏地从地上站起来,扭头就走。“啊……不要走……给我解药啊……”杜明芊叫得喉咙已经嘶哑。丁骞冷笑,“好好享受一下吧!”大门关闭,室内顿时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杜明芊发出凄厉的叫声,“不要走……求求你……放了我!!”……北冥寒一脸风霜的从机场走出来。不过才几天,他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脸颊明显凹进去了,漆黑的眸子里,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许多青色胡茬。他步履匆匆,神情焦虑,虽然还没有找到能救治亦依的人,不过,他总算是得到一些抑制毒素的方法!想到亦依有可能会承受的痛苦,他的心就会跟着在抽痛。这几天打亦依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打电话去章家才得知,她搬去了萧弃那里……北冥寒咬咬牙,刻意不去想那个与她在一起的人,站在机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先返回住所。电梯在16层停下,他疲惫的抚下眉心,掏出钥匙走了出去。打开房门,才刚放下行李箱,迎面就是一记强悍铁拳朝他挥来。北冥寒先是一怔,随即条件反射的偏过头。当他看到站在屋里的人时,眼眸倏地一沉,“萧弃?”面前的萧弃,犹如鬼魅,散发出地狱烈焰般的暴戾杀意。额头上未包扎的血红伤口,更为他增添一抹肃杀之气!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他可以尽情残忍至极,冷酷至极,最后,再亲手颠覆早已背叛了他的世界!北冥寒拢紧浓眉,不可否认,被这样嗜血残忍的他给震慑住了。“她在哪?她在哪?把她还给我!!”萧弃疯狂的扑过去,挥拳对着北冥寒的峻颜狠狠撞砸下。北冥寒咒骂一声,避开他的攻击,迅速反击。两个身高不输彼此的男人,像两只野兽一样撕咬在一起。退到客厅边缘的丁骞不放心的问,“拓,要不要告诉萧少,北冥寒这厮最近一直不在a市啊?”拓稳稳的站在原地,“萧少需要发泄。”伤痛憋得久了,是会在身体里溃烂,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疤。对面的两人,打得激烈,将装修奢华的客厅砸得不成样子。北冥寒虽然长年练习自由搏击,可是,跟自小就学习如何杀人的萧弃相比,他根本不是对手。他咬紧牙,拼尽全力也不肯认输。萧弃疯了似的,被血光占据的双眸,充斥着毁天灭地的狂暴。他早已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只要想到她不见了,他就恨不能用鲜血来铺满寻找她的路!北冥寒的脸上开始挂了彩,渐渐连招架的力气都开始减弱了。拓扫一眼,冷声,“可以了。”他和丁骞两人上前,拉住狂怒中的萧弃,拓冷静的说,“萧少,他要是死了,我们就会断掉一个线索。”他的所有物!萧弃一手揪住北冥寒的衣襟,另一只抬起的拳头,倏尔停滞半空,血红的眸僵直片刻,才缓缓垂落,松开手,站在一边。|北冥寒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他用手背拭去,眯起根极的眸,“萧弃,我会记得今天的一切!”萧弃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周身张狂的杀意,瞬间收敛,与刚才那个恶魔似的他判若两人,冷冷的,他说,“她在哪?”北冥寒吃力的扶着墙站起来,睨紧他,神情急剧变化,直到现在才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亦依怎么了?”拓接口,“夫人的尸体被盗了。”“尸体”这两字,似把尖锐的利刃,瞬间便将他整个人从中劈开,一分为二。剩下的,只是一颗残缺不全的灵魂。拓深深看一眼北冥寒,将他脸上迅速变化着的震惊与绝望收尽眼底,现在等于说是完全排除了他的嫌疑,淡淡的说,“对方手段很高,屏蔽一切线索,能做到这一步的,绝不是普通个人。”微顿,“如果,你发现线索,联系我们。”“她不会死……”北冥寒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倏地咆哮一声,“我已经找到抑制毒素的方法了……她怎么可以死呢?”萧弃一点点抬起冷漠的视线,冷若千年寒冰,即便,她已不在人世,他也不允许任何男人肖想她!她是他的,永生永世,只能是他的!感觉到萧少身上又泛起狂肆的杀意,拓忙朝丁骞递了个眼色,丁骞会意,和拓两人一前一后挡住萧弃,“萧少,我们要尽快赶回去,没准他们已经有了消息呢!”一句话,萧弃眸光微变,不再浪费一分一秒多余的时间,拉开门就走。&";两人松口气,临走时,拓回眸,看着仍处于巨大悲痛中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不杀你,却不包括与獬豸堂为敌的人。”门关上,一片狼籍的客厅里,只剩下北冥寒怔怔的站在原地。殷红的眼眸,覆着让人深刻的悲伤,那股锥心之痛,来得又凶又猛,刺穿了他的脾肺,汩汩冒着血。手僵硬的抚上胸口,他仿佛听见心底嘹唳,那样悲切,绝望……◇◇◇◇a市位处隐蔽的酒吧里,虞俏双手抄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拢着剑眉上了楼。皮鞋在楼梯间发出刺耳的烦躁声,她拐了个弯,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她伸手摸上墙想要找开关。倏地,手腕被人一把捏住,在虞俏刚来得及反抗时,对方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门在此时闭上,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俏儿,我们又见面了~”听到他沙哑得暧昧的声音,虞俏冷下脸,“不想手废掉,就给我拿开!”“呵呵,”男子轻笑,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扭到身后,另一手则毫不客气的抓上她的胸部,使劲的捏了一把,“咦,又大了?”虞俏的火气噌地窜起来,右腿猛然抬起,直接越过头顶,踢向身后男人的脑袋。男人懒洋洋的一笑,只手拔开,就跟拔一只棉花棍似的,“我可帮了你好大的忙,这可不该是感激的表现。”虞俏趁机挣脱开他,摸到墙上的开关,房间里瞬间变得透亮。而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大刺刺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一腿抬起,乱没形象的搭在了沙发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