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强大凌厉的攻势之下,莫敬元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只剩一缕残魂,奄奄一息。“哈哈哈!哈哈哈,莫老狗,我终于等到今天了。”尽管心脏仿佛要爆掉,红莲还是放肆的大笑。“师弟,你看到了吗?”“师弟,我为你报仇了。。。。。。我就快来看你了。。。。。。”胸口猛的一痛。她吐出一大团鲜血,倒在地上。眼睛还死死的盯着莫敬元,没有咽气。她要亲眼看着莫敬元先咽气。“莫老狗,谋害我陈家的时候,你有想到过今天吗?陈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害我们?”陈默冷冷的盯着莫敬元。他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在发现莫家是真正的仇人时,应该第一时间不顾一切的杀了他。只要他死,莫家再大也是虚壳。“欲长生,世间一切皆可利用。”莫敬元并不后悔,他早就没有心了。“想用我陈家的气运,助你长生?!”陈默感觉好笑又悲凉。只为一个虚无缥缈的长生,可以牺牲那么多东西,甚至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头来,你长生了吗?”“成。。。。。。王。。。。。。败寇。。。。。。”莫敬元的残魂开始消散,“御纸传人,总有一天门主会去找你的。。。。。。”下一刻。他便灰飞烟灭。那具肉身迅速腐烂,成为一团散发着恶臭的尸骨。红莲也在此时闭上了眼睛。她染满鲜血的嘴角,带着笑意。整个阴森的房子里一片安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良久。“结束了。”陈默的声音很冷。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幻想,大仇得报时候的场景。但真正到了这一天,却和他想的不一样。那些背负在身上的枷锁,如此短暂干脆的就消散了。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他内心也清楚的知道,这是真的。仇。报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刻。“结束了。”陈默又重复了一遍。他没有去管莫少均和莫紫鸢。其实,他们也是受害者。他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所谓的斩草除根。否则,他和莫老狗有什么区别?他绕过莫少均和莫紫鸢,抱起红莲的尸体,和同伴们彻底的离开了这座阴森大宅。墓地。红莲葬在了铁手的旁边。陈默给这对苦命的师姐弟烧了许多纸钱。虽然这对姐弟曾经害过他,但那都是无奈之举。他对他们没有恨意,只有无尽唏嘘。“安息吧。”“希望你们在那个世界自由自在,不再受人胁迫。”陈默转身的时候,瞥到远处有个人影,站在风中遥望着这两座坟墓。他记得,红莲和铁手还有个大师兄。当初他们还交过手。虽然他们的感情不见得多好,但彩戏这一门,就只剩他一个了。他一死。这一行彻底的消失。陈默朝那个人点了下头,便走了。那人孤零零的站风中站了很久,很久。妙仙馆。“老瞎子,你算对了。”眼睛上蒙着白布条的顾清影,摸索着将纸钱丢进火盆。“我就是小瞎子,天生瞎眼的命。”“以前我很怕。”“但真到了这一天,我反而觉得很平静。”“我甚至很高兴,能够为阴门做些什么。”“老瞎子,你放心吧。”“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顾清影对着牌位,露出轻松的笑容。老街,纸扎店。供桌上不但摆放着陈青山的牌位,还有陈默父母以及陈诗晴父母的。一家人聚在一起。陈青山终于不再孤零零。“爷爷!”“爸,妈。”虽然父母对于陈默来说,是个陌生的词。但他还是很开心。他相信,他们是爱自己的。“叔叔,婶婶。”“我们陈家的仇,报了。”他和陈诗晴各执一炷香,对着牌位郑重的拜了三拜。贡香插进炉子,青烟袅袅。“爷爷,我没给你丢脸吧。”“从今以后,我们可以轻松的生活,不用再害怕。”“爷爷,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晴晴,会继续履行我们阴门的责任。”陈默打开一瓶二锅头,洒在爷爷的牌位前。陈诗晴准备了很多父母喜欢吃的小菜,眼泪不停从她稚嫩的面容滑下。但那是高兴的泪水。陈默有一肚子话,到了这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杯一杯的喝着辛辣的白酒。从入行到现在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不断放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醉了。恍惚之中,他仿佛看了到那个老人慈祥的笑容。“小默,你长大了,我们也该走了。”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老人的身后,还有几张模糊的面孔,在冲他轻轻挥手。他们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远。。。。。。。殡仪馆。“小宁,我有话要跟你说!”钟楠冲到前台,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怎了,钟楠?哎,等等啊,我还没说完。。。。。。你要带我去哪啊?”正在接待客户的小宁,被钟楠紧紧的牵着手,跑向遗容整理室。门关上。这个充满死者气息的房间,只剩下两人,钟楠喘的更加厉害了。“钟楠,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小宁关切的看着他。“小宁。。。。。。”钟楠摘下帽子,脸涨的通红,非常快速的说道:“我喜欢你!”生怕慢一秒就后悔。小宁怔住。在为死者整理遗容的房间表白,他是认真的吗?。。。。。。时间流逝。老街还是安静的老街。云城还是繁华的云城。“影姐,你的眼睛能治好吗?”唐茉莉小心的看着顾清影,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眼角多了些忧愁。“茉莉,我觉得这样很好。”顾清影露出笑容,“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我的心却被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不懂。”唐茉莉抿了抿嘴。“我希望你永远也不懂,永远是那个吃糖就会开心的小孩。”顾清影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递到唐茉莉面前。唐茉莉顿了顿,伸手拿过来,拨开糖纸,把糖送进嘴里。可今天。糖却不如以前那么甜了。“可是影姐,陈默说过,他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嗯。”“他能做到吗?”“你相信他吗?”“相信。”“我也相信。”九月的第一天。老街。一家老旧的铺子,挂上了一面招牌。牌匾却是空白的。古古怪怪。陈默站在大门口,望着依旧冷清的老街。陈家的仇虽然报了,但阴门的故事并没有结束,恰恰相反,才刚刚开始。无字书还未完全显世,陈默的使命远远没有完成。“陈默,恭喜。”秦剑从街尾走来,带着笑容对陈默拱手。喜欢我扎的纸人超凶()我扎的纸人超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