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中用”老赵头突然气急败坏地狠骂了一句
赵弘林连忙宽慰道不打紧的,爷爷您人没事就好,幸好丢的是几样不大值钱的,最贵也就是那几匹做衣裳剩下的布料,人没事就好,爷爷您不要太自责。”
“不好,咱们家那酱料方子和银子”赵相宜忽然冲大家低声尖叫道
方氏只觉得小孙女此刻的话像是一记闷雷一般冲她的脑袋上砸了,激得她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身形微晃,要不是老赵头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怕是要站不稳倒地上去了
“小妹,别,别惊慌。奶奶,您也仔细伤了身子,兴许没事的……”赵弘林此刻心里也很是慌乱的,赶紧安慰了方氏一阵,随后拉着赵相宜的手飞奔去了赵信良的房间里
仔细观察下来,兄妹俩极其可怕地,赵信良的房间真的很乱
除去丢失的之外,赵信良房间的木柜子被弄倒了没扶好,原本那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如今也是被翻得凌乱不堪,床上的被褥也是乱成一团,也不知是赵信良自个弄乱的还是那贼人
刚才赵信良总称没醉,要自行回房,大家见他坚持,横竖在自个家里也出不了事,就由着他去了。
这回大家再进他屋,才是惊愕地发觉,这里头真是乱得可以
“快,哥哥,你去查看,我去外头守着”赵相宜惊慌之下终于捕获了一丝清醒,留了个心眼蹬蹬瞪地跑到了房门外四下张望,见四周黑魆魆的一片,唯三房那边亮着些微灯光,但见那边有人影在轻轻地晃动着,也不知是不是杨氏或以赵老三在打探他们家的动静。
屋里,赵弘林记得赵信良藏酱料方子和银子的地,于是很快地跑到了房间的西南角,翼翼地挪开了那个角柜,在角柜的背后有个新挖的泥坑,赵弘林几乎是屏着呼吸蹲下了的身子……
一下一下,每扒拉一次泥土,赵弘林的心便更加沉重一分从前觉得挖的很是浅薄的土坑,今天在他看来,显得幽长深邃极了
终于,手指触到了冰凉冷硬的,赵弘林的身子也跟着忽然一僵,在这一刻,他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
一见里头的红木匣子还在,赵弘林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立马放下了一半
可饶是如此,赵弘林却还是不敢伸手去开那个小锁,生怕只是匣子还在,里头却早已空了
那里头装的可是他们写好的方子以及最近挣得的所有银两啊
老赵头和方氏缓了缓过后也是急匆匆地跟来,见赵相宜正站在外头,便小声地问了句样,找着没?”
赵相宜担心地摇了摇头哥哥还在里头,不知情况样了。”
“好孩子,都是爷爷不好”老赵头万分自责道,并且嘱咐赵相宜进去别在外头吹凉风,这里让他来守,这一次他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的
屋里,祖孙三人看着那个红木匣子不敢大喘一口气,良久,倒是赵相宜自我安慰道没事的,锁都还在,想必也还在。”
“可咱们刚的时候都没屋里被动过,想必贼人是有备而来的,事后还清理了现场,如此,我真怕他们是拿走了,又重新给咱们上了锁……”赵弘林紧咬着下唇,面色很是凝重。
方氏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弘林你是读书读傻啦?”
兄妹俩顿时抬头齐齐地看方氏,方氏却是笑得更加乐了没事,奶奶保管没事”
“你们想啊,”方氏摇头笑着接下去说,“偷的又没有钥匙,要开这个匣子肯定是拿砸的,锁都砸坏了,可还再锁?或者他们干脆把匣子拿走哇,为匣子还在那里哩?”
“可不是我被吓傻了?”赵弘林摸摸自个的脑袋松了一大口气,“刚才挖匣子的时候,好像也没那里的泥有松动过的迹象,想必贼人没那个地方。”
“钥匙,快去爹爹那里拿钥匙打开来看看。”赵相宜适时提醒道。
赵弘林也点点头,赶紧去醉酒的赵信良那里摸索着拿来了钥匙。
不过尽管方氏解释得很透彻,但在没见到还在的情况下,大家的心也始终吊在那里……赵弘林不敢开锁,赵相宜也不敢面对……
最后倒是方氏拿起了小木匣子,用钥匙开了锁,但见小锁啪嗒一声被打开了,大家的心也跟着猛地抽动了一下
“还,还在不在?”兄妹俩齐齐地出声问道。
但见方氏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俩,赵相宜的心立马就沉了下去
“喏。”方氏忽然又扑哧笑了出来,把里头的现给兄妹俩看,方子依旧叠得整整齐齐地躺在匣子的最底层,银子铜钱都好好的一个子不少地呆在里头,没丢一样也没被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