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想也知道是满山野去了,而且还有冬芒近身保护,周围更有暗卫,不会出事。
但他还是来找了。
片刻不见,便难心安。
嘱咐好文绪后,稷旻牵着玉桑拾级而上,江慈走了过来,看着两人的背影,见他们边走边说。
“跑这里来做什么?”
她撅撅嘴,“那个天文历法,星宫星位太难啦,民间也有很多测天气的法子呀!”
说到这,她扬起手里的太阳草:“这个也可以!”
“哦?”男人轻笑:“怎么个可以法?”
行至一半的两人竟停了下来,宛若谪仙的男人耐心温柔的听从少女指挥,与她合力扯开一根太阳草。
草根茎分裂不断,合围成圈,便是晴天。
少女欢呼一声:“看,与你观星测得的分毫不差!明日是晴天!”
男人轻笑连连,拿过她手里的一把草,仔细握着,另一只手牵住她,继续蹬阶:“嗯,真是厉害呢。”
江慈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前渐渐模糊,呼喊声又在耳边响起——
“阿慈?阿慈?”
江慈倏地睁眼,入眼竟又是床帐。
只是,这顶床帐不是益州刺史府房间那个,也不是京城江家的闺房里的。
文绪侧身支着身子,眉头紧皱,一边轻轻摇她,一边呼喊。
江慈缓缓睁眼,看到了丈夫。
“夫君……”
文绪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竟叫不醒你。”
江慈揉揉眼:“我怎么了?”
文绪看她一眼,伸手抚了抚搭在她脸上的碎发:“你发梦了。梦里呢喃低语,一句话都听不清,叫你也叫不醒。”
江慈怔了怔,“是啊,我发梦了。”
文绪见她醒来,索性将她扶起来,然后起身帮她找衣服:“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