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陛下与我山河一诺,来年我必亲奉玺绂,送陛下在长安登基。”
这一场典礼进行了漫长的流程,册书,加冕,封爵,仪礼游城,出警入跸,盛大的场面可谓一时空前,自南渡以来便从未有过。
这不仅是刘宋入主以来的第一个王,而且还是并肩王,同时也是为了庆祝岳飞崖山位面的高分通关,整个江南境内都在普天同庆。
直到最后夜幕降临,随着檀道济四处奔跑,往天上扔了一大串噼里啪啦炸开的烟花,一切终于结束了。
别说是岳飞等当事人,就连看转播的观众们都因为过于激动,之前看完副本就没休息,现在又兴奋了一整场,全都累得够呛。
不少人已经去补充了好几波食物,譬如新皇帝王莽,更是因为途中在天幕上「嗷嗷嗷」嚎叫了太久,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卡着嗓子拼命灌水。
鉴于观众们实在撑不下去了,所以经过商议,领奖就被推迟到了明天再举行。
岳飞和刘裕并肩走下殿前,他听着自家陛下的冕旒在风中发出脆响,一声声叩击如金石,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陛下,这典礼究竟是出自谁的手笔?”
这么多的流程一环套一环,实在太能折腾了!
刘裕无奈地说:“是孤很久之前设计的,直接拿来用了,之前也没排练过,哪想到会耗费这么长时间。”
这比上战场打一圈还累啊。
岳飞讶然:“莫非从此所有人封王都要沿用这个?”
刘裕愈发无奈,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怎么可能,你以为孤都不挑的吗,也就是你了。这本来是孤自己搞出来,准备在未来登基时候走的流程,改了一两个细节就直接拿来给你用了。”
他更是表示:“以后除非孤自己登基,否则绝不会再用这玩意,就算是给穆之封王也一样。”
刘穆之走过来,本想问二人忙了一天,要不要去吃晚饭,忽然听见了这一句话。
“……”
打扰了,他现在就走?
刘裕背对着他,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到了翻车的边缘,又感叹道:“孤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各方面都和
自己契合的唯一知己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虽说穆之也挺好的,
但他到底太过于沉稳,战事上好多时候我都想直接打过去,他偏要谋而后动,再三思索,有时候真的有点烦——你说对吧?”
岳飞看了一眼他背后神色冰冷的刘穆之:“不,我觉得不对。”
刘裕潇洒地一挥衣袖:“哪里不对了?你看,这次在崖山副本中,我们两个人撇开穆之,暗中商量的一路向北战略多棒啊,最高端的战局,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进攻方式,那就是一路横推。”
“我看这次北伐也可以这样,不要犹豫,直接打!”
岳飞虽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眼看刘穆之的眸光深沉如水,已经快要凝结成冰了,只得委婉道:“陛下,我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刘裕眉头一皱,扯着他就准备往前走:“鹏举,你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夫战者先而气胜之,届时只需将穆之留在后方坐镇,他根本管不到我们,我们想怎么安排北伐,就怎么安排……”
忽听背后传来了一道凉凉的声音:“哦,那陛下就自己安排自己的,和你唯一的知己一起去北伐吧。”
“既然陛下不想听我规劝,放心,从此之后我绝不再多言一句。”
刘裕茫然回头,见刘穆之神情冷漠地将一卷写满批注的舆图掷给他,正眼都没给一个,径直扬长而去。
???
“穆之咋了?”他满脸写着莫名其妙,“孤最近好像没得罪他,方才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就算被他听过去也没什么吧?”
他们之间的关系谁跟谁啊,根本用不着计较这些!
刘裕甚至充满自信地说:“没事,穆之过几天就会回来的,虽然孤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孤可以给他带薪休假!”
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