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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不错。见黑衣军士这般动作表情,沈旭之心中放下心,带着一丝自认为矜持、收敛的微笑把令牌收进纳戒。
“大人看,这里……”黑衣军士看着满地翻滚的刑部差役,问道。要是普通天枢院军士的话,这事儿有些棘手,毕竟打伤了这许多刑部差役,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要和刑部打上许多嘴仗,但也不是解决不了。
但身为天枢院唯一的客卿,听说前几天在后院里面还让军部的人吃了瘪,那刑部的一些小喽啰就算不上什么了。
解决不是问题,关键是沈旭之想怎么解决。这是机缘,要把握住!小人物一生一世能遇到的机缘可能也就这么一次!
“把这两个人带回去,救治一下。”沈旭之指了指靠在巨石上的白家兄妹,又走到吴川面前,蹲下,一脸笑容和煦的像是春风一般,抓起吴川的脖领子,拖捞着走到江边,把吴川满是尘土和斑斑血迹的脑袋浸在冰凉的江水里。等吴川醒过来,又呛了两口水,连水带血的咳了半天。沈旭之很有耐心的等吴川恢复了一些,才笑着问:“你是说要穿了我的琵琶骨?”
“唔~~~唔~~~唔~~~”看着沈旭之一脸的笑意,吴川心中更是冷若寒冰。嘴张开却说不出话,只是唔唔着。挣扎着伸出手,要扇自己耳光。还没来得及动,听沈旭之又说道,“据说你还要炮烙我?”沈旭之抓着吴川的头发回到岸上,一边走,一边说着,似乎在自言自语,琢磨如何对付吴川。
走到岸上,沈旭之在吴川身边蹲下,说道:“我的身份是天枢院的小秘密,虽然不那么重要,你要是敢多嘴的话……”想了想,沈旭之实在想不出来要怎么威胁这人,有些话自己说出去,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便转过头,问身边的黑衣军士道:“要怎么说才能有力量一些?让他把嘴闭上?”
黑衣军士想也没想,面色阴冷,右手轻轻一挥,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一个刎颈的动作。沈旭之摆摆手,说道:“活着嘛,都不容易。打打杀杀的没必要。要是他真的泄露出去,我再动手也不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说是吧。”
黑衣军士听到沈旭之这么说,阴冷的脸上也是一滞,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石,走到吴川身边,问,“姓名。”直接而阴冷,仿佛一块寒冰般矗在吴川身边,冻得吴川得得嗖嗖的,比面对沈旭之的时候更害怕。
“吴~~~~~川~~~~~。”结结巴巴的说出姓名,想起传说中天枢院种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整个人开始有些蜷缩,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已经被江水浸湿的衣服里,一滩黄水流了出来。
居然问个名字就被吓尿了……沈旭之无言。这天枢院平时都干什么的啊!
黑衣军士的手在玉石上比划了几下,几道微弱的光亮在玉石上轻轻泛起,很奇怪的元气波动在于是周围。看着玉石,黑衣军士依旧阴冷的说道:“吴川,男,二十六岁。性格暴戾,刑部酷吏。其父……其母……其妻……”
越念越长,念到最后,就连沈旭之的心里都是一边冰寒。念完之后,黑衣军士便不再理睬瘫倒在地上的吴川,直接回到沈旭之身边,就那样冷漠的站在少年郎身边,仿佛吴川只是一只蝼蚁,不再值得自己再看一眼。
“完事儿了?”少年郎奇怪道。
“是啊。”黑衣军士比沈旭之更是奇怪,回答道。没想到沈旭之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回答的声音有些僵硬。
少年郎不是蠢笨,只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儿。见黑衣军士肯定的回答,略一想便明白其中关节。笑了笑,感慨的说道:“这,这,真是……”
半盏茶的时间,一辆黑色的马车驰来。黑衣军士和沈旭之把白家兄妹抬上马车,马车回转去天枢院总院,留下刑部差役在岸边横七竖八的躺着,没人理睬。
一地鸡毛。
沈旭之不喜欢坐马车,倒不是晕车,只是车辕嘎吱吱的声音让少年郎浑身不舒服,骨子发涩,牙酸齿冷。本来想少坐车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又坐在车子上。生活啊……
“您贵姓?”车子里太过安静,沈旭之想方设法说话,把那股让他难以忍受的声音变淡,这段时间也不那么难熬。
“大人,您看看,真是折杀小人了。”对面的黑衣军士正在琢磨着如何跟对面的少年郎套磁,最好能攀上交情。听到沈旭之先开口说话,脸上没了在刑部差役面前那股子阴冷劲儿,而是一脸毫不掩饰的谄媚神色,看上去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只是略有喜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