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暴!”隋炀帝愣了一下,笑道:“我懂,不过,我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出这句话来!”
“你能作的出来,别人为什么不能说!”袁紫烟道。
“紫烟,不要生气,朕只是好玩啊!”
“哼!大隋朝的江山,就快被你玩完了!”袁紫烟道:“再这样玩下去,只怕一年也玩不到了!”
隋炀帝呆了一呆,道:“紫烟!这可是砍头的大罪!不能胡说啊!”
“一点也不胡说!东北王气西南来,已然逼近长安。”袁紫烟遭:“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朕确实感觉不到,你又怎么知道呢?”
“看天象啊!”
“看天象?”隋炀帝道:“天象有什么变化?”
“三垣星宿,已快被困住了,你还玩的开心啊?”袁紫烟道:“一旦紫微晦昧,你这个皇帝就作不成了。”
“有这么严重吗?朕不过喜好游乐,区区小事,上天星文也会垂象吗?”
袁紫烟叹息一声,道:“天意如此,我也帮不上忙了。”双手微挣,铁箍断裂,柳腰微摆,整座逍遥椅片片碎散于地。
隋炀帝呆呆地站在一侧,茫然地看着袁紫烟。
袁紫烟冷冷说:“明天,我就要离开宫廷,任你这个风流皇帝,自生自灭吧!”快步行出了逍遥居。
隋炀帝没有阻止。
事实上,他已心知无能阻止,甚至袁紫烟要伤害他,他也已无能逃避。
袁紫烟真的准备了,和皇上闹个水火不容的局面,借重他权势挽救苍生的愿望,已难实现。
这长安深宫中,无她留恋的地方了。
幽居在深宫的嫔、妃、才人,大概没有一个会拒绝帝王的要求。
她们每日整理姿容,涂脂抹粉,不就是盼望着这一天吗?有的人苦苦等待了年,才遇上这个机会,也有人盼望到人老珠黄,两鬓斑白,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袁紫烟不是喜欢隋炀帝,无法敞开心怀接纳他,但在了解了宫中的情势,隋炀帝的为人之后,也隐隐的生出了奉献的心态。
只有任他求得到云雨之欢后,才有和他畅谈的机会,才有得到他完全信任的可能。
但她忍受不了隋炀帝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不能接受强迫性的占有……
她忽然想到,当时如果一个耳光甩过去,不知道隋炀帝会有些什么反应?
想到了开心的地方,袁紫烟笑了,倒是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打他一个耳光。
她只身而来,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东西!看看居住三个多月的小巧雅室,比起终南山的“青莲洞”是多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那里北风凛烈,见不到盛开的花朵,只有高大的古松,承受着霜、雪的冲击。
今夜再住一晚,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好好的睡一下吧!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竟然真的睡着了。
睁开眼来,天已入夜。
今夜,应该去查看一下天象的变化,但袁紫烟懒得看了,管他呢?
帝王的成败,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已决定回终南山了。
雅室外有灯火在闪动。
袁紫烟向外望去,只见四个太监执着纱灯,静静地守在室外。
他们似是不敢太过接近,却站在相当的距离之外。
“好啊!派人监视我了,大概准备要宫卫来抓了……”袁紫烟心中忖思道:“我倒要看看宇文成都训练出来的宫卫,能有多大的本领?
那些号称万夫不当之勇的十大副统领,有些什么惊人的技艺,甚至宇文成都的本人,又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