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他应该是太累了,本来就病体初愈,还坚持了那么久帮村民看病。这样吧,让他在夜里正家里睡会,休息过来就好了。&rdo;
端翌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他一向了解傅大夫的生活习性,见他紧闭双眸,但是脸上没有痛苦的神情,没有发烧,手腕上测脉息平稳,足见是累坏的,便放心地道。
&ldo;夜姐姐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傅大夫。&rdo;
宝瓶小护士安排道。
夜萤扫了宝瓶一眼,见她脸上坦坦荡荡的,不由&ldo;唉&rdo;了一声,如此懵懂的小姑娘,傅大夫若是想达成心愿,怕是要再努力一把了。
不过,随手能摘到的瓜不甜,历经千辛万苦、如朝圣般采到的雪莲花才珍贵。
夜萤因此并不担心,只是扯了下端翌道:
&ldo;把傅大夫放在这吧,咱们走!&rdo;
然后,任由傅大夫躺在地上,和端翌坦坦荡荡地走了。
走远了,她回头,就见宝瓶和夜鸣正费劲地弄起傅大夫放在担架上,往屋里抬去。
若没有生些事由,让他们互相依靠,怎么会越走越近?
夜萤莞尔一笑,抬头见端翌正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夜萤笑道:
&ldo;有什么不解尽管问我。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把傅大夫安置好再走?&rdo;
&ldo;正是。&rdo;
端翌晓得自家的小女人自有解释,便徐行耐心倾听。
此时经过傅大夫和宝瓶一番时疫有解药的安抚,内层隔离区已经逐渐摆脱了恐慌的情绪,就连犬吠之声,似乎也显扬了几分。
在夜色中,陪着劫后余生的佳人漫步人间,对端翌的心性来说,是一桩极大的抚慰。
他胸中原有的一些乖戾之气,也在这样的陪伴中,不知不觉消减了许多。
&ldo;那我就说一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个村里,有一个长者,他想要让村民摆脱贫困,快速致富,但是村里什么资源也没有,唯一的资源就是山里的木头。
但是当时的朝廷却因为某些原因,禁止村民私伐木头,且为此还在一些主要的路口,设立了关卡,一旦被抓到,轻则重罚,重则送到监狱中关起来。
不过,这些关卡中的小吏,却吃贿赂,当然,吃贿赂官府是不允许的,一旦发现,就是吃官司坐大牢的事。
因此,这些小吏即便吃贿赂,也只吃熟人的贿赂,不吃陌生人或者觉得不稳妥人的贿赂。
长者知道这个情况后,苦于没有办法和小吏牵上线,不过,长者非常人,颇有智慧。
于是有一天,他灵机一动,让村民装了一车廉价的木头,故意运到关卡,让小吏拦住。&rdo;
夜萤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下不说了。
&ldo;哦?如此他不白费力气了?&rdo;
端翌奇道。
&ldo;呵呵,错了。正是因为惹了事,长者就需要摆平事,一来二去,就和小吏熟悉了。
今天请小吏吃顿饭,明天请小吏去三温暖,慢慢地就和小吏混成了铁哥们,接下来的事,自是水到渠成,小吏毫不犹豫地收了长者给的好处后,以后但凡他们村里的木头,都可以很轻松地通关。
长者所在的村子,就靠这一招,突破了小吏的防线,然后过上了富裕幸福的生活!&rdo;
&ldo;果然是360行,行行出状元。&rdo;端翌细想,忍不住嘴角笑纹加深了,身上释放出一股柔和的气场,他声音微哑地道,&ldo;那么,傅大夫就是那个长者,宝瓶就是那个小吏,傅大夫晕倒之事就是那车柴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