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附近的农妇,只见她蹲在一丛篱笆前,边看边大呼小叫,最让她心疼的是篱笆破了之后,那些放养的鸡鸭全从这里跑进菜园,把她园子给糟蹋了。
冬天不象夏天那样要天天浇菜,三几天浇一次就行了,所以她也一时不察,及到今天要来浇菜时才发现,一园子的菜,因为那个破篱笆全被鸡鸭糟蹋得差不多了。
端翌头还有点重重的,被那农妇一叫,犹如魔音贯耳,顿时觉得头痛难忍,再仔细一看,端翌顿时涨红了脸,落荒而逃。
原来,农妇骂的那个破篱笆,不正是那天晚上他和赵子获打了一架后,窥探夜萤时捏碎的吗?
呃,难怪要受头痛之灾了,并不是无妄的……
端翌狼狈万分地出现在夜家,夜萤看他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不由地有些担心,问道:
&ldo;端大哥,你不是发烧了吗?怎么还下山呢?&rdo;
端翌楞了一下,才想起,自已现在征用了吴家的宅子,这件事,柳村的人并不知道。
于是扫了傅太医一眼,含糊地道:
&ldo;吃了药就退烧了,突然想起今天宝瓶和宝器的功课还没教呢,所以又赶紧下来了。&rdo;
宝器:&ldo;……&rdo;
端大哥,你好敬业!
夜萤亦是一阵无语。
想起有年春节,全国人民都扫不出敬业福,但是眼前现在不是麻溜站着一位吗?拿起手机对他扫扫,肯定能扫出来敬业福来。真是一位大写的敬业福哥!
&ldo;端大哥,今天我家搬家,他们要帮忙,你也可以休息一下。&rdo;
夜萤委婉地提醒。
宝瓶早上已经跑了趟三清镇,把昨晚上加班赶制出来的清洁面膜送到&ldo;花容月貌&rdo;去了,此时见端翌一脸倦容,还想着她和宝器的功课,不由地大为感动,道:
&ldo;端大哥,要不你今晚就歇在咱家吧?你可以和宝器睡一间。今晚我们就住新宅了,宝器有自已的厢房了,现在可方便了。&rdo;
&ldo;嗯,也不是不可以,我们还有客房了,你可以住客房。&rdo;
夜萤看着端翌一脸病容,虽然心里恼他一些事情,但终究于心不忍。
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朋友,病了还坚持来上课,那样的精神也是十分感人的。
何况,端翌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端翌一听,晚上可以留宿夜家,心里偷偷乐了,嘴上却还稍微推辞道:
&ldo;不好吧?怎么可以呢?这样多麻烦啊?&rdo;
&ldo;什么麻烦?不麻烦,端兄弟,你都病了,还特意想着给宝瓶和宝器教学的事,不就留个宿嘛,我们现在房间管够,麻烦什么呢?&rdo;
这个大嗓门是田喜娘的,她正拿了些舍不得扔的旧物往新宅子里才走回来,正好听到大家的对话,便说了这番话。
有了田喜娘这番盖棺定论的话,一切事都好办法了,端翌自然老实不客气地抓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留下来了。
凡事总有开头嘛!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大家习以为常。
端翌美滋滋地想。
总而言之,以端翌这个身份,能多和自家小女人多培养一些感情,以后等真相揭穿了,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接受度也会高一些。
&ldo;夜姑娘,你要的那些铁家伙都给你打好了,但是要摆放在哪,你可得和我们说啊,不然不懂得弄。&rdo;
就在这时,刘铁匠上门了。
&ldo;哟,刘叔,你把器械都运来了呀?甚好,正好能在节前组装起来,节后就可以练起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