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操劳,夜萤便在鸡叫三遍时,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近午时分,她醒过来时,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好象乘飞机出国没倒过时差来一样。
&ldo;夜姐姐,不好啦,田大娘好象发烧了。&rdo;
就在夜萤刚起床的时候,宝瓶推门进来,紧张地道。
&ldo;什么?我娘发烧了?&rdo;
夜萤听了,赶紧披上棉衣,就往田喜娘的厢赶去,昨天晚上她就觉得娘亲有点不对劲了,只是到底没往身体那方面上想,只觉得她是不是太累了。
&ldo;萤儿,我没事,你赶紧去干活吧,别管我,我再躺会就好了。&rdo;
田喜娘迷迷糊糊地,看到女儿在摸她的额头,她只觉得全身酸痛,动弹不得,头十分沉重,但却倔强地对女儿道。
&ldo;挺烫的,要去叫大夫。&rdo;
夜萤也有点慌乱了。
&ldo;村里没有大夫啊。要请也只能去镇上请,来回要两个时辰呢。&rdo;
宝瓶焦急地道。
&ldo;那拖太久了,肯定不行。&rdo;夜萤急得直搓手,半晌反应过来道,&ldo;宝瓶,你快去拧个热巾,给我娘擦擦,可以降温。&rdo;
&ldo;好。&rdo;
宝瓶冲出厢房去拿脸盆和布巾,却差点一头撞到端翌身上,看到宝瓶慌慌张张的,端翌眼角一跳,赶紧问道:
&ldo;怎么了?何事如此紧张?&rdo;
&ldo;田大娘发烧了,夜姐姐让我拧热巾给她退烧,要请大夫也来不及啊。&rdo;
宝瓶一股脑地说出来,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端翌还是听明白了。
一听是发烧,他心里有谱了,道:
&ldo;让傅大夫来看看。&rdo;
傅太医可是全国闻名的杏林国手,一个发烧而已,对他来说,不在话下。所以端翌并不显得慌乱。
&ldo;哦,我急糊涂了,忘了山居还有傅大夫,我让宝器去叫他。&rdo;
宝瓶正想叫弟弟,端翌却道:
&ldo;你去拧热巾吧,我自有办法通知他。&rdo;
宝瓶对端翌说的话倒是深信不疑,点头道:
&ldo;好。有劳端大哥了。&rdo;
还好灶上一直温着热水,宝瓶打了一盆热水,扯了条干净的布巾,就送到田喜娘的厢房内。
夜萤把热巾拧干,然后帮田喜娘从额头擦起,随着她的动作,田喜娘似乎也舒服多了,嘴里也不再胡言乱语。
夜萤心才初定,宝瓶赶紧禀报道:
&ldo;夜姐姐,端大哥去叫傅大夫了。&rdo;
&ldo;哦,还忘了有傅大夫这茬,真是灯下黑啊。&rdo;
夜萤对傅大夫的医术亲眼见识过后,也是很信任的,一听端翌去叫傅大夫了,心就定了,手下只是一直帮田喜娘反复擦拭着。
不到一个时辰,傅大夫就出现在夜家的小院里,自是被夜萤赶紧迎了进去。
傅大夫那天被捅破端翌并没有到京城相亲的事后,便一直不敢来见夜萤,生怕被她狠怼。
这一次田大娘病了,是个难得的和解机会,傅大夫自是用心:
&ldo;我听说田大娘发烧了?顺便带了些药过来,如果我判断得没错,一定是着凉引起的风邪入体吧?昨天到今天,气温降得很快,如果有一部份人不注意保暖,就容易着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