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用来软禁的房间,所以除了必需的侍女以外,平常是几乎不会有其他人出入的。
之所以用“几乎”这个词,则是由于偶尔还会有一个男人前来。
这男人,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天弥公主。”
满宫蒐实际年龄只有四十出头,但因为那浑浊的双眼以及过早开始显露苍白之意的头发,使得他看上去分外衰老。
“你有没有再好好地考虑考虑呢?”
“无需多言,我,绝对不会将大名的位置交给你。”
天弥的目光直指面前这个原本被自己称为“叔叔”的人,用决然的语气回答道。
“那么想要的话,就干脆杀掉我好了。”
天弥早就发现蒐叔叔变了,原本性情和善,不好纷争的他,不知从何时起却变得阴沉冷酷,痴迷霸道,甚至还有意再次向邻国出兵。
简直就像当年的父亲一样。
“不不,公主之性命如此的贵重,我不会妄取的。”
与天弥正相反,满宫蒐却用颇不在意的语气道。
“不过,三天后,就是继任仪式了,到时候面对众人,却拿不出刀的你,也会感到头疼吧。”
“我相信……悠之辅,”少女那双蕴含坚定意志的眼眸此时显得十分美丽,“他一定会将‘花鸟风月’带到我的手中。”
“真的是了不起的信心呢!”闻言,满宫蒐嘲讽般地拍了两下手,“为表敬意,我就告诉公主一个好消息吧——悠之辅已经带着刀回到铸之国了。”
“真、真的吗?”听到这句话,天弥的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些许动摇。
“呵呵,虽只是飞蛾扑火,但我就让你们见一面好了……”
着,满宫蒐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森森的笑意。
“毕竟,当一心追逐的希望彻底破灭之时,所产生的那种绝望,才是最美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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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喝足了,一时间无事可做的皆斗便从背包里掏出各种刀叉汤匙,开始对它们进行例行擦拭保养。
“话现在的忍者,都是在使用这样的武器吗?”
悠之辅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皆斗手中的餐具,然后又求证似的将目光转而投向鼬的忍具包。
由于事关忍者的正确形象问题,所以,就连鼬也忍不住开口了。
“不……那只是他个人的兴趣而已。”
“也没什么不好嘛!”皆斗竖起菜刀,得意地道,“这个可比苦无什么的顺手多了!”
鼬当然是不会跟他争论哪个更顺手,不过,这时悠之辅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
“慢着!”他指着皆斗刚要放回包中的菜刀,“你这把刀是从哪儿弄到的?”
“哪儿弄到的……?”皆斗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就是师父留下来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