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冢生笑道:&ldo;拿着吧,就算到时候不做神相令,有这枚铁片,你也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rdo;
我摇了摇头,笑道:&ldo;就算不拿这枚铁片,老前辈就不帮我了吗?&rdo;
&ldo;好,好。&rdo;
青冢生接过铁片,道:&ldo;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孙。当年,陈天默也是这么说的。墨是金,把你的金刚锥借我一用。&rdo;
墨是金一愣,诧异道:&ldo;东木先生怎么知道我有金刚锥?&rdo;
青冢生笑道:&ldo;你是墨家后人,柳族、刀族是鲁班门人,墨翟几千年前就与鲁班不合,鲁班造攻城之器械,墨翟出守城之良法;墨翟造善飞之木鸟,鲁班制不落之竹鸢。而今,柳族、刀族木偶所用之材料,都是以百余种糙药泡制之奇木,柔韧刚强举世无双,你墨族便研制各种锥、锯、刀、钻、刨、钉、锉以破之。我说得不错吧。&rdo;
柳长青、柳长荫兄弟立即对墨是金怒目而视,就连天地双配四具木偶也都闪烁着幽幽的目光盯着墨是金。
墨是金微微一晒,道:&ldo;东木先生真是见多识广。我是带了,不过似乎也用不上。&rdo;
&ldo;你好大的口气!&rdo;
柳长荫愠怒道:&ldo;你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陈族长还向我们兄弟讨教过呢!&rdo;
柳长荫所说的话另有一番隐情,老爸昔年曾做过木匠,而木匠的手艺就是跟柳家兄弟学的,所以老爸和柳氏兄弟的交情很深,而老爸的独门暗器铁钉也源于此。
柳长荫说出这句话后,墨是金便笑了:&ldo;若说造椅子、做桌子,拉线锯木刨光打钉的功夫,我还真要推你们兄弟俩天下第一。弘道兄自然也要向你们讨教了。&rdo;
柳长荫怒气勃发,还要再说时,青冢生道:&ldo;好了,好了。算我多嘴,让你们又吵了起来。墨是金,把金刚锥拿出来,我用一下。柳家昆仲,也不要多言了。&rdo;
柳氏兄弟果然闭嘴,墨是金也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柄中号改锥大小的工具,看上去黑乎乎的甚不起眼,一头是四方柱形状,另一头却是尖的。
柳氏兄弟瞪着四只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东西看,墨是金也宝贝似的捧着,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青冢生。
青冢生拿在手里,道:&ldo;刻个字。寻常工具在这陨铁上难以留下痕迹,所以才借用你的金刚锥。&rdo;
说罢,青冢生一手持锥,一手持铁片,翻到义山公画像的背面,斧凿刀刻般凝重下锥,磋磨之间,便有痕迹显现,仿佛以笔写字一般。
真是好深的功力,好厉害的手劲!
须臾间,一个一寸见方的篆体大字,凸显出来,乃是个&ldo;令&rdo;字,命令的令。
&ldo;齐活儿!&rdo;
青冢生吹着铁片上刻出来的铁屑,然后把金刚锥递还给墨是金,墨是金飞快地接过,又宝贝似的擦了擦,这才收进衣服口袋里。
青冢生握着那铁片,道:&ldo;正面乃第一任神相之形容,背面乃一&lso;令&rso;字,这才是名副其实的&lso;神相铁令&rso;!元方,能否接过这枚令牌,就看你的本事和造化了。&rdo;
我点了点头,一言不发,默默调匀气息,御风而行,再来!
看着眼前的轩辕宝鉴,我心中陡起一阵波澜,左右同等极气,又同时下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等之难!
一心二用,本来就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均衡,更何况极气是否完全等量,速度是否是完全一致,全是凭感觉来判断,极其细微的差异,偏偏又是难以觉察到的!
也怪不得太虚有那么大的自信,扬言说不可能有人能破得了这镜花水月。即便是青冢生说出了破术的方法,太虚还是有恃无恐。方法随便你知道,又有谁能做到呢?
我乘风踏气而立,面对宝鉴,却迟迟不能动手,不是不敢,而是不知该如何下手。这份煎熬,真是难煞我也!
&ldo;你是怎么学会御灵术的?&rdo;
阿秀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我不由得一愣,只听阿秀继续道:&ldo;御灵术、傀儡术等的诀窍,其实无非就是把自己和灵物、木偶想成一体,不分彼此。我们的魂力没有你那么强大,所以御灵术也不如你控制的得心应手……&rdo;
阿秀说到这里,我猛地醒悟,立时明白了阿秀的意思,真是聪明!
她的意思无非是让我把极气不分阴阳,把双手不分左右,把青龙、白虎也不分彼此,全都当成一体!
都是一体了,还会有多少、先后的异样诧异吗?
当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