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慧安详的象睡着了似的,但是身体的肤色却呈暗青色,她面部平静挂着一丝笑意。
真心话,我在殡仪馆工作一年多,见过了不少面部狰狞骇人的遗体,但是还是头一次,见到死亡后还挂着笑意的遗体。
就在半个时前,慧那张冷酷的脸,还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没有消散。
而此时她这种挂着微笑的脸,真让人觉的讽刺。
马见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丝不挂女尸,似乎有些生气的:
“你有完没完了,有职业道德行不?
快去把推车推过来。
从马的话音里我听的出,这厮一定误会了,以为我再用猥琐的眼神,轻浮慧。
但是那厮,哪里知道我心里是咋想的?
我也没有解释,便出门把停放在大院东侧,走廊下的推车,推了进来。
等我进屋后,却发现慧身上,竟然盖了一张白布。
我摇头苦笑,马见我苦笑,一把推开,我语气反感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可以搞定。
马这话的时候,一副冷冰冰的口气,显然和刚才截然不同,我想,马一定把我当成龌蹉之人。
随后我尴尬的转身出了解剖室。
林威似乎一直坐在门口发呆,他见我出来:
“冰冰,你也辛苦了一夜,回去吧!
我见林威话,是那种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便离开刑事勘察解剖室,去了殡仪馆的前区的停车场。
到停车厂后,我一拉开车门,一股浓重的烟雾冒了出来。
富贵,狗头,郭浩,他们正在车厢里打牌。
狗头飘了我眼:
“你在后区干什么呢?忙了一夜。
我用手扇了扇烟雾:
“我还能干什么?和后区的遗体,谈人生,谈理想。
郭浩噗嗤笑了起来:
“如意旅馆的那事咋办,我们三个合计一夜。
这事不宜声张,毕竟有蔡班长,和王班副在那卡着呢?
虽然那女孩死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
但是那天晚上,我们确实有些冷漠,没有去对她施救。
不知道为什么,我昨天听到蔡班长和王班副的这事,我心里跟压块大石头似的。
现在一想起,那女孩绝望的眼神,我就难受。
冰冰,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了,咱兄弟有一一,你也知道我郭浩什么人。这事如果你想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过去。我郭浩丑话先到前头,我可不依你。
我盯着郭浩问:
“你什么意思呢?
郭浩把扑克扔在座位上:
“咱兄弟在阳北市。怕过谁?
你以前经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别的不,就蔡班长,和王班副被人,敲诈了二万多,这事你能压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