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西服的年轻人说:“他说的对,当时五道镇的黑车是一霸,只要一上车不废话就五十,过年过节随意涨价,手黑着呢!正常班车才三十。
这时候地锅鸡上来了,穿西服的年轻人看着菜,口水哈达子流了一桌子,他见我和二豹一直说话,也不敢动筷子。
我知道黑车司机的恶劣,刚出狱的时候我深有体会。
我说:“那班车司机,为什么不报警?
二豹给我倒了一杯酒说:
“大哥你想想,黑车司机又不是傻吊,五道镇到阳北市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路程,路段那么偏僻,黑车司机随便找一个路段,把车一拦,对客车挡风玻璃扔几块砖头,把司机一打,人跑了到哪去找。
就是找到他,那人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亏吃多了就明白了。
班车司机都是在专线路上混的,他们忍气吞声又不敢把关系闹那么僵,要不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能组团找铁刚出头。
我说你也许不信,如果铁刚说,从今以后不管班车营运的事,你信不信,五道镇的班车司机会把整个专线停运。
我挣大眼睛望着二豹。
他见我不信又说:
“当初我大哥铁刚,垄断整个专线也不容易,我们上百口子人和黑车司机,在五道镇源河提拔械斗。
进去的进去,残废的残废。
知道为什么铁刚,在五道镇名气那么响吗?只要是铁刚的手下的兄弟出了事,所有兄弟给你养家。
以为我们是为吃喝玩乐,那次源河械斗进去十七人,伤二十一,重伤终身残疾六人,这么多人,每个月的生活按时送到家,不容易啊!
今天就算铁刚把我废了,我连吱都不吱一声,因为我一家人老小,他会给我养家尽孝。
我问:“那为什么那么多人恨你们。
二豹给我倒一杯酒说:“因为他们不是班车司机,没有体会过,被人欺负不敢吱牙那种感受。
碰见有些烧不服,酒晕子,欺负班车师傅,只要车主一个电话,我们就过去处理。
出了事和班车师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如果你是车老板,你愿意不愿意一年出三万求一路平安?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说:“我肯定会。
我瞪了他一眼说:“闭嘴。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看着桌子上的菜说:
“先吃吧!菜都凉了。
我说:“二豹,把铁刚的电话给我。
二豹一愣说:“大哥!和你推心置腹说那么多,你还没消气吗?
我笑着说:“今天,我有些小人了,其实我请你吃饭,是怕你追上问那妇女要钱,听你说那么多,我感觉自己有些不是人,来二豹我敬一个!
二豹端起酒杯说:“咱不打不相识,来我敬你!
我喝完酒抿着嘴说:“我操,这酒这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