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我才觉得冤啊!”林缚叫苦道,将刘妙贞跑上门来自荐为妾之事细细说给宋佳听。“啊!”宋佳也是惊诧的撑着林缚的胸口坐起来,她在泉州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觉得很奇怪,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刘妙贞自己主动捅破这种窗户纸,俄而叹道,“她真是一个奇女子啊,宋佳不如她。”宋佳自视甚高,林缚还没有听她说过服庸谁的话来,笑道:“你们一个个的赞她是顾全大局的奇女人,可曾想过我要牺牲很多?”“牺牲什么,牺牲色相吗?”宋佳娇笑起来,又想起一桩事,说道,“我在想,要是你与妙贞成婚之日,她一本正经的跟你说,她与你成婚,是为大局,非关男女之情,要将你赶出洞房,你该如何?”“……”林缚微微一怔,说道,“你不要拿这种话来吓唬我!”再细想想,捅破这种窗户纸以来,议事时刘妙贞也多有在场参与,他虽然尊重刘妙贞,但想到这么美人儿要嫁给自己为妾,有时候也忍不住情急心热,心有绮思,但刘妙贞好像都没有什么异常。宋佳说道:“你打又打不过人家,人家不乐意跟你圆房,你便是想霸王硬上弓也不成……”这事便是心里想一想也觉得十分的可乐,窝在林缚的怀里笑个不停。“霸王硬上弓她不成,还怕硬上弓你不成?”林缚抄过宋佳的细腰,将她压在身下,分开她的脚,又要强行再欢爱一回,宋佳挣扎着要反抗,只是她哪有林缚力大,只觉得这般十分的有情趣。※※※刘妙贞虽嫁给林缚为妾,但她的身份不同旁人,永兴帝又特旨许婚,赐封刘妙贞为泗州夫人,爵同乡侯。这婚事虽然不会大肆操办,但要照着六礼行事,婚期约在三月中旬。淮阳镇融入淮东的工作早就开展起来,宋佳返回徐州时,徐州战训学堂已经成立,淮阳镇淮西“就眼前的势态,我们需要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到渤海口的庙山群岛,没有太多的兵力往渤海湾深处延伸,津卫岛也应暂时放弃掉!”林缚召集众人到行辕议事,针对二月上旬庙山战事的最新情况进行讨论。庙山战事,那赫雄祁用渔船运送兵马从登州河湾出海突袭庙山群岛南面离登州城最近的南岛。由南岛离岸很近,登州兵出海后,杨一航虽说很快做出反应,从庙山主营南隍城岛派出战船,但登州兵抢在淮东战船赶来之前,登滩登上南岛。虽说淮东战船随后将组织登州兵登陆的四十多艘渔船击沉,但也导致南岛约三百多守卒被歼,守岛设施给摧毁,登上南岛的登州兵又趁夜用渔船撤出。那赫雄祁是燕胡少数对淮东认识颇深的老将,不容轻视。津卫岛离陆地更近,在庙山战事之后,杨一航就向津卫岛增派了兵力,防止在津海的叶济白山也效仿登州,但津卫岛终于离庙山主营太远,深悬渤海湾深处,处境危险。“津卫岛是大人的永业食邑,又经营数年,沿岛修筑坞堡,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时就放弃,太可惜了,”从庙山赶来徐州面见林缚、详细禀呈庙山战事详情的胡萸儿觉得这时放弃津卫岛太可惜了,“此时有两营精锐防守,岛寨也坚固,津海敌军即使要效仿登州,不付出倍的代价不能得……”胡萸儿原是登州水师将领,柳叶飞叛投被杀,登州水师及当时的登州守军大部被陈芝虎的诈败之计诱往平度,后在平度降敌,胡萸儿率留守刀鱼寨的残部投向淮东。淮东后任胡萸儿为庙山、津卫诸部指挥参军,与陈恩泽一起协助杨一航,占据渤海口的岛屿,负责袭扰登莱、河间、蓟西、两辽沿海,胡萸儿也一直留在渤海口的海岛上,没有机会南下与林缚及淮东诸将见面,这回也借机到徐州来面见林缚……“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庙山、津卫诸部能扰袭渤海湾沿岸,依靠的是船队在各种条件的远航能力,不是依靠在近岸处所占据的一两座岛屿;即使在南线,也是夺得夷洲岛之后,第一水营也才有条件驻扎在闽东的近侧,只可惜渤海口左右没有一座能与夷洲岛相当的大岛可以作为驻军主营所在,”林缚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之前未曾考虑到的不利之处已经彰显出来,那就要下决心改正过来,不应该患得患失、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