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他都把毛笔□□脖子边儿了!他毛笔都□□脚底板了!
之后,他又忍不住拿了银子去找陈子俊。没料到一向左右逢源奸猾无比的陈子俊在马文才面前也吃瘪了。
姜晨的原话是这样的,“陈夫子,七年前文才走的匆忙,倒忘记拜会了。如何?夫子今日来是要文才拜会一二?”
未想到七年前的事他还记着。
陈子俊:……
当初他的确十分看不惯八岁就进入尼山的马文才,也看不惯乐理极佳的桓伊。似乎言语失礼过,七年了他也记不太清了。但是他至少还记得他的绊子还没使,你就已跑到北府军当官去了……
前几日山门口山长都未敢受他一礼,论起身份,马文才乃是朝廷三品大员,他这个外放尼山的监正在朝廷甚至至多算是七品。陈子俊向来审时度势,自然也不敢应他此话,僵着脸强笑道,“大人说笑了。子俊,子俊只是……”
顶着姜晨的压力,他长呼了口气,等到想到了说辞语气都激动了,“奥,只是当日未去山门相迎,甚觉失礼。今日特来拜会。”
姜晨松开手中书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原来如此。”
陈子俊才松了口气,结果姜晨下一句出来,他又开始提心吊胆了,“那日陈夫子路过清风堂,神色愤慨,文才还以为夫子不喜我再次回来。”
陈子俊慌道,“当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方正考察官尊驾,这才,这才失仪……”他额头冒汗,接不下话茬了,这会恨不得把那天的自己抽一遍,好好的非得过清风堂鄙视那些夫子作甚。简直脑子被驴踢了!
姜晨点了点头,也不去戳破他的说辞,“原来如此。”
陈子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究竟何意啊???
陈子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色,心头更为忐忑。他能看出什么?他完全看不出什么。
“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子俊一定知无不言。”
姜晨:“无。”
“那……那子俊先告退了?”
“文才送送陈夫子?”
如今姜晨一句话,陈子俊要在心中过三遍以判断是否有内在深意。他此话一出,陈子俊的表情就像被拔光了毛的鸡,痛苦的回了一句,“不敢不敢。大人授课甚为辛苦,子俊自行回去便是。”他伏低做小不是不行,但他更喜欢趾高气昂。再也不想见到马文才了。
“既然如此,夫子自便。”
陈子俊没得好,灰溜溜又离开了。自此之后,众生发现,有姜晨出现之处,绝不会有陈子俊身影。
无人相帮,王蓝田不敢再挑战他的耐心。
礼乐基本三日一次,还有便是骑射。不过骑射之艺不是经常,基本由授课的夫子自由安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