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甚是不解。
但姜晨已淡淡辞了一句,踏出房门。
正与再次前来拜访的东方宇轩擦肩而过。相见之时,相视点头,再无其他。
李承恩迎上来,“说完了?”
姜晨依稀瞥到小牙子身影,不动声色,仿若没看到一般只对李承恩淡淡道,“日后也不会说的。”
“我等何时进京?”
姜晨道,“我等?将军是否误会了些什么?在下似乎不曾说过,要去长安。”
李承恩:哎?
“那你跟来做甚?”
姜晨不言。
李承恩坐不住了,踱来踱去,忽道,“谷主,你都到天水了,再一日快马就立刻到长安,你为何不进长安?倘若忧心城守倒不必,谷主武艺高强,进去毫无问题。难道谷主就不烦心自贡之事?我同谢渊为证,另有纯阳真人在此,谷主何必忧心那个误会,哎,谷主……谷主???”
谢渊指了指门外,李承恩一看,人都走远了。他磨了磨牙,同谢渊坐回了石桌。
谢渊:“将军不忧心他就此离开?”
李承恩嗤了一声,“忧心什么?他近来对那些流民感兴趣的很。看不惯生死,还要去看,看了更不想救,不想救又只能看他们去死。任他折腾去。”
又道,“李某怀疑他……”李承恩指了指脑袋,“这里不对。”
言毕,觉得身边一阵凉风。
僵着头回身一看,门口坐在马上冷眼看过来的人,不是姜晨,还能是谁?
当即噤声。
姜晨缓缓开口,“物极必反。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看来近些日子,阁下过的很是悠哉,心情甚好。倘若无事至极,本谷主也不介意给你找些事情做。”
李承恩:……
这是头一次毫不客气自称谷主吧?
想想,有些惶恐。
李承恩当即严肃道,“不,李某近来忙的不可开交,时时刻刻在想如何进京诉苦,深怕陛下不愿听我忠言,不愿赦我杀头之刑,为此心中惶恐不已。烦请谷主高抬贵手,不要添我麻烦。”
姜晨沉默了下,才道,“李隆基虽有猜忌之心,却也算重君臣之情。之前他手下的臣子,结局还没有太惨的。”他似笑非笑,“希望你不会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