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委托材料来自华尔街,我们一贯都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业巨擘,他们的心理很脆弱,对我们的依赖性也很强;
你这个对手的身份,如果要从他们那里打听出来的话,我们就越界了,我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她提出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你精神出现崩溃,行为出现失常,这个动机很难推测,她很恨你,却不选择杀了你,这就证明她应该是想把你整得很惨很惨;
见到的她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我们会选择一个临时的心理诊所,告诉她你精神崩溃的程度,她当然会有资深的心理咨询师来帮她验证这个成果;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似乎很想亲眼看到你凄惨的模样,你得罪了什么人,能让她变得这么残忍,真的想不出来吗?”
桑红摇摇头,她从来不毫无根据地推测,因为一旦锁定了错误的目标,真正的对手就会被放过,那种出其不意的打击,绝对致命。
“验收?她还要找人验收?”桑红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这就是重点,一会儿你完成简单的信息采集,按照既定的计划,你就会在那个秘密监视着你动静的女人的注视下,进入我们专门安排的心理资讯室接受心理辅导;
唯一不同的是——辅导的内容,除了简单的心理修复治疗,我会让高手辅导你学习一些高强度的抵抗强力催眠的技巧;
当然,让自己情绪适度释放的技巧,你估计不用学,刚才你对付琼斯的那套就很好。”
老女人和她对视一笑,笑得心照不宣。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你没有见到我的那份申请书,你们的人已经接受了委托,对我进行心理上的打击,你们怎么能肯定那么多的心理咨询师,我就会选择你们这一家?”
桑红笑嘻嘻地问,既然听清楚了阴谋,就不再那么惶恐了。
“这太简单了,我们会让你用最自然的方法进入我们的圈套,你可以不信,咱们拭目以待,按给委托人递交的方案来算,后天你就会进入我们专门为你准备的心理咨询室。”
老女人笑得很和煦,显然为她的问题太过幼稚而失笑。
桑红不置可否地举举茶杯,仰头一口喝了:“好,就让我再见识一下你们的实力好了。”
说完她就起身,毫无畏惧地走向那张人脑x线造影机。
合作吧,她很期待那个想看她精神崩溃的女人到底是谁。
老女人把一个带着无数根细细的电线的金属传感器固定到她大脑的一些重要部位,然后坐着她身边的椅子上,开始和她交谈。
……
“你们在被吸入海盗的潜艇之后,过了几天找到了逃生的路径?”老女人看着电脑大屏幕随着问题的逐渐深入,大脑皮层出现的波动,眼神很凝重。
“嗯,你让我想想——一天还是两天呢?”
桑红努力地扳着手指算着饥饿而食的次数,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时间,问题是她根本不愿意再回忆那场噩梦。
“我能确定,你在刻意地避免问题的真相,这是有创造力和高智商的人面对心理治疗的典型做法,不过,这样的话,要治疗你的心理伤害,就会更困难一些。”
老女人看她一接触到实际问题就能很清醒地产生抵触心态,就出声安抚她。
“我根本不想被治疗,我只想遗忘。”
“但是你的大脑必须回忆起那件事,这对你的健康至关重要,你能简单地描述一下过程吗?”
“大致经过我已经告诉你了,真相也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要问得这么细致?”
“因为我还想从你的口中再听一遍,我关心的不是你讲述了什么,而是这个讲述的过程你的大脑活动得太异常了,你在修改你的记忆吗?”
“我不知道。”桑红觉得心情十分的沮丧难过,那种绝望的情绪让她一点点都不愿意再想起来。
“你们出来之后就遇到了另外的一艘前来接应又发生火并的商船吗?”
老女人看看她纠结异常的神态,神态思索着,手中的派克金笔轻轻地敲着自己那不合年龄的过于洁白结实的牙齿。
桑红惊恐地觉得自己的意识随着那轻轻的金属敲击牙齿的细微声响,意识很快挣脱理智的控制,堕入了当时那绝望恐怖的场景中。
她此刻的眼睛茫然地睁着,却毫无神采。
她的大脑清晰无比地把各种数据传输到了电脑里,老女人双手运指如飞,飞快地操作着各种键盘。
间或问她一些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借助风浪杀死那几个亲眼目睹你开枪的无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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