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眉骨,挺鼻梁,专注时的深邃眼神犹如猎物的牢笼,一旦被盯上便无法逃脱。
与那双视线斗争良久,章易温:“你吃好了,我去收拾行李。”
闫骁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将其扣紧:“这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你不同意?”章易温收回另一只手放进口袋。
“我没那么慷慨。”
“什么条件才能放我离开?”他追问。
闫骁将人拉起来,岔开话题:“你需要休息。”
章易温拒绝。
“失踪的人很快会被找回来,不用担心。”闫骁到他身边,伸手抚上他脸颊,“乖乖休息,养好伤。”
章易温将话题拉回来:“终端和戒指还给你,帮我挡的那一枪”
话没说完他突然梗住,因为一阵信息素猛地逼近,将他包围起来。
异样感沿着皮肤传到大脑,手脚霎时变得冰凉,腿软到无法维持站姿。
闫骁搂上他的腰,将快摔倒的人按在胸前。
“放开我你”怀中人艰难开口,胳膊软绵绵抓着衬衫。
信息素压迫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无法动弹,亲身体会远比听说可怕得多。章易温第一次感受到难以言喻、任人摆布的恐惧。
紧接着,他被抱起来轻放在卧室床上,脱掉外衫鞋袜。
闫骁拿湿毛巾耐心地帮他擦了擦手和脸。
章易温知道对方在生气,越是用这种平静的态度对他,他的不安感越强。
关灯后,闫骁抱住人:“靠着我,别压到伤。”
“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一定要讨论这个话题?”
信息素再次警告得压过来,除了浑身发软不能动,倒是没有其他不适。
禁锢在腰上的手慢慢收紧,颈间被滚烫的呼吸扫过,随后落下连串细吻。吻的力度逐渐加重,到后面变成了啃咬,在白皙脖子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痕迹。耳垂也没被放过,被尖锐的牙刺得疼。
章易温自觉亏欠对方良多,不能反抗,便蜷缩在温暖怀里一动不动,心里难受得发酸。
当初离开出生的荒星,离开生活十几年的叛军基地和朋友都没有现在十分之一难过。
闫骁终究不忍心对一个受伤的人发脾气,放开他后语气平静地威胁:“知道错了吗?”
许久,一声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嗯”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要撒谎。”小骗子只知道糊弄人。
闫骁知道他的一切,救的人、绑的人、仇人、朋友,甚至从前做得每一个任务。
了解得越多越不想他回到之前无依无靠,漂浮不定,随时可能丧命的生活。在他眼前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时把人抓回来顺顺毛,帮他渐渐脱离复杂的背景。可对方一旦逃脱一定会像断线的风筝,很难抓回来。
“你的过去跟我没关系,现在人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你自己也不行。”
虽然身处黑暗,章易温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听到这样的话他耳根发烫,同时心底泛起阵阵苦涩。
把埋在怀里的人拉出来,闫骁轻揉刚才咬过的地方:“疼吗?”
章易温乖乖摇头,顺从本心凑上去亲了亲近在咫尺的人。
闫骁克制地揉揉他耳垂:“睡吧。”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两天里,虽然没明说,章易温确实是被关在了家里。
找人的事闫骁拜托给其他人,他则坐在客厅沙发上注意着章易温的一举一动。
对方不再提那晚的对话,面上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