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涂依依忿忿不满地啃鸡腿时候,耳朵忽然被人一把揪住。
“你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一顿找!”
“啊!爹!疼疼!别揪了!耳朵要掉了!”
“不听话,留着耳朵有什么用?!”涂老爷恨的牙痒,“走,跟我回去!真是女大不中留,总惦记着往外跑。”
随后,涂依依被关了一个月。一个月不许出房门,禁足。
以前涂依依也不是没有被关过。
比如,读书翘课,骗娘亲说去上学了,其实是和小路子去池塘边捉青蛙了。
比如,考试得了67分,自己拿笔一改,改成87,因为娘亲说80分以上才给她买超级糖葫芦吃。
对她来说,关起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还不用读书。只要最后父亲问她“知错了吗?”她说句“知错了。”就万事大吉。
这次关了一个月,她也吃了睡睡了吃,可是脑子里总想着那只鸡腿,想起圣女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又想起圣女本人,想起她清冷的眉眼下发白的脸。
也不知道她的伤好了吗?
只要想到这个,涂依依嘴巴一撅,又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想起她,反正自己不会再去见她的。
可是,她的心里就像住着一只小猫,时不时用爪子挠一下她的心,让那道白色清冷的身影时不时在她心里晃一晃,让她时时刻刻坐立不安。
哼!她才不要想起那个不识好歹好心当作驴肝肺的妖界公敌。
生平第一次,她在被禁足时,竟然主动开始练功修炼,还是那种需要专心一致心无旁骛的内功修炼。
姐姐们给她送饭时,看到小妹居然在一本正经地练功,觉得意外又惊喜,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个月来,涂依依都在房里勤奋练功。
涂依依的表现让涂老爷涂夫人倍感欣慰,孩子化形后,果然长大了,懂事了。
只有涂依依自己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认真,是因为只有在练功时,她才没有那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一个月后,涂依依的禁足解除。和从前一样,每天去学堂,上课学法术。
有一次荷花忽然道:“依依,你有点不一样了。”
小路子:“当然不一样了,依依又变漂亮了。”
涂依依扯起嘴角笑了笑,问荷花,“我哪里不一样了?”
荷花盯着她看了半天,“你的笑容里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好像有什么不开心。”
涂依依一呆:“我一样快乐啊,每天都很开心。”
小路子提议,“我们去玩吧,抓蚱蜢喂鸡,怎么样?”
荷花:“好呀,吃了蚱蜢的鸡的肉可香了。依依走吧,我们一起去。”
三人到草丛里抓蚱蜢,边玩边说笑。荷花随口问,“依依,你去过湖的那边,到过月栀国了,那里什么样子?”
“他们的地方很大,人很多,有的人住在城里头,有的住城外头,他们都不会法术的,也认不出妖怪。”
“那圣女住哪儿呀?”
涂依依心里突了一下,不经意间又想起那道白色的身影,那清冷似雪的面容,还有那礼貌疏离的拒绝。
“皇宫,神殿里。”
涂依依说完这句,目光不自觉遥望了一下湖的方向。她知道,在湖对岸的月栀国里,住着一位圣女。
夜里,涂依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都睡不着。夙凤栖的身形相貌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又一次翻身后,涂依依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就去看一下她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