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膳过后,闲诗虽认为花流云不会再来,但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便特意向丫鬟打听了这厮的动向,听说他根本不在家,便放心地让丫鬟准备热水。
可是,当她沐浴到一半的时候,寝房的门又被人从外边啪啪拍响。
“谁?”
“还能是谁?”
啊啊!
闲诗真的怀疑,她那两个丫鬟定然是被花流云收买了,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准时?
像是重复昨日的举动,闲诗手忙脚乱地从浴桶中跳出,穿戴整齐之后将笑得一脸邪恶的花流云迎进。
“哎呀,娘子,看来为夫又晚来了一步。”花流云仍旧是满脸遗憾之色,十足一副痞子相,看得闲诗真想把他的脸往洗澡水里直接摁下去。
沐浴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可是,她已经接连两天没有痛痛快快地洗了,这是作的什么孽?
“……”闲诗忍了又忍,还是气呼呼道,“下次你来这儿,能否提前知会一声?”
花流云立即爽快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那你明日一定要等为夫过来之后再沐浴。”
这厮又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了,闲诗脸颊绯红,再也不想理会他。
第三日,闲诗待丫鬟准备好热水之后关上了门,却傻坐在浴桶边,既不脫衣也不洗漱。
等到热水凉了一半,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闲诗直接走过去迅速将门拉开,对上花流云的笑颜,客气道,“请进。”
花流云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但因为并不清楚她白日穿的什么衣裳,是以就算她仍穿着白日的衣裳也没觉察出其他不对,只是貌似关切地嘀咕了一声,“你今日没洗头?”
闲诗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坐到桌边喝水,花流云在寝房里走了一圈,吸了吸鼻子,道,“今日怎么不够香呢?”
闲诗脸红了红,却当作没听见。
晃悠了几圈之后,花流云背靠在闲诗的梳妆台前,干咳了几声之后,道,“为夫这几日身子骨不太强健,有没有私藏什么补品之类,给你夫君补补?”
闲诗暗暗地瞄了一眼他背后的蛇胆酒,却并没有联想到一块儿去,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花流云似乎不信。
“真没有。”闲诗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就差对着他哭穷了。
“有没有推荐?”
“没有。”
花流云深深地看着她,薄唇吐出最后一个字,“好。”
然后,他什么也没有再说便离去了,弄得闲诗越来越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闲诗吩咐丫鬟给她添置了一些热水,终于在两天之后,洗了一个完整舒服的澡。
第四日,闲诗与余呈祥赶到城西大官巷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正午。
鬼使神差地,闲诗说肚子饿了,打发余呈祥去包子铺买几个包子,就在余呈祥离开没多久,有德来家的女主人居然笑盈盈地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