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她是那么的回答他的:“我喜欢。”其实不是她喜欢。而是她认为每个人都有其隐私,有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进别人家时要敲门是常识,是礼貌,更是一种尊重,尊重别人的隐私。尽管亲如姐弟的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可是,她仍是感觉这样做的尊重是必不可少的,无论别人接受与否。
猛然间的想起一些过往,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在房里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已经敲了三声,等到三声,没人应,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开了门进去了。
房间不是很干净,带有男孩子固有的邋遢与糟糕现象。幸亏有固定的佣人来打扫,要不然,估计地板也会变黑了吧。心里忍不住这样开玩笑的想着。
没人,这么晚了去哪?心中的不详与刚刚老管家的那句话,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是真的。或许,刚刚她还不相信,直到现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可能也不能解释些什么?但,若再加上一份诡异的牛皮书呢?
空中莫明的出现一悬浮物,如很久以前西欧流行一时的牛皮材质的颜色,纸上的字是悬空‘纸上’,而这可谓真正的在纸的上面。
有些古老的文字,但却不难让人看懂。内容是如此:尊贵的客人,我,枷尉枢。法德拉,邀请您来参与一场游戏,若您不参加的话,很抱歉的告诉您,您的弟弟将永远成为我的族人。
内容里明确的表明了夜晨在他手中,如此的猖狂,如此的肆惮不忌,字里行间却都用了‘您’等恭敬的言语,但其掩藏的威胁是不可忽略的。而这令夜毓莫明的兴奋,也许,可以去会会一下他,不过,任何敢伤害她心底的珍宝,任何人都要付出代价。
既然,他那么有‘礼’,那么她不还些‘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危险。别去。”邪魅的话语不期然自后传来,话语中隐隐透着几许的了然以及对已感知到的事情的担忧。
不用转过头,夜毓也知道是奕,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了然,灵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淡淡却不容人反驳的命令道:“带我去。”
以为这么坚决,奕定然不能反抗。哪知他想也不想拒绝道:“不可能!”
言语中的坚决也是不容别人反对的。为何你一定要如此呢?那种地方,即使是我,也无法掌控啊!
明知我越是如此的回绝你,你越是不听劝。但我仍是要拒绝你,尽管在心里,我是多么的想要达成你任何的愿望。但,凡事涉及到你的安全的,一点点、一丝丝,我也决不容许。
看来,也只能通知下他了。
“为何不阻止她。”如果你真想这样做的话。剩下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不需要言明,彼此双方都明白、了解。黑暗中一低沉富有磁性略显魔魅的声音响起,却始终不见一人人影,诡异得令人感到可怕!
可当事人之一的奕却丝毫没有任何畏惧,反而略显兴味的回答道:“该来的总要来,不是吗?”即使你我都希望她快点回来,回到那个她原本该在的地方。
冰冷的语气无一丝波澜,邪魅的妖颜上圣洁庄严,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轻佻,璀璨如紫宝石的眼睛,此时深渊得可怕,让人一不小心便会被吸引,沉溺在那其中隐含的黑暗之渊。
略带血色的薄唇随意的勾起一抹浅笑,那笑中带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噬血。令与之对话的那人,或者该说,让透过镜子看到这一景象的某人忍不住略带无奈的叹息,那叹息声太过低、太过柔,以至于奕完全没有听到。但不用听,奕也能知道,远在异世的他,此时会做出何种表情。
“你和我本质一样。”意外的没头没脑的,奕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令闻者明显的的一怔,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了。
谁说不是呢?你和我,其实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我永远也只对她那般,也仅惟有她罢了。而你呢?
是啊。其实我们两人都是一样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如此和平共处的,甚至平安无事的相处近千年的日子。可不同的是,你比我幸运得多,遇到了我捧在手心的珍宝,发现并珍藏着她!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她现在能够抛开这里的一切,你和她,可以找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那个传说中的虚无境界,不要去承担那些原本不该她承担的。你可知道?在我的心里,即使外面如何,他始终想要保护的也只是那个纯真的笑容。
你不知道?那是世上最暖人心的笑。谁说他们本该噬血,谁说他们本该冷酷无情,谁说他们没有真情,难道他们不知,那些本该,其实只是无力保护的失败者最伪善的说辞罢了;那些没有,只是因为懦弱者不敢争取的最完美的借口罢了。
思绪有些飘远,等到回过神来,镜面一片黑暗。在心低略有些不满,却把更多的情绪与感慨从那张俊美且冷酷的脸上扫去,他不需要把这些表情显露给外面那些人,因为环境不允许,他自身也不允许。
对话结束后,奕转过头,不期然的看到一张布满冷汗的丽颜,汗水沾湿了那头秀发,不但不破坏主人整体的美感,还平添了一丝致命的诱惑。衬着那张蓝色的床单,竟意外的透露出些许的妖娆,美艳之极,无法用笔墨来描绘。
从那张即使在梦中依旧皱着眉,倔强的咬着牙不发出任何一声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刚刚与他争执时,她的态度的强硬不容人拒绝。
回想刚刚,就在两争执不下的时候,她突然弯下腰,手按住肚子,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