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又恢复成一贯的带着礼貌却疏远的微笑,温文尔雅,翩翩公子,贵族气度,女性心目中‘白马王子’的不二人选。
这边南宫煊不再纠结错过的‘情’,那边,夜研却陷入了不解和浓浓的嫉妒中,百思不得其解,百妒不得舒解。
为何刚刚煊魂不守摄的,到底在想什么?连她叫了他那么多次都没听见,分明就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最可恨的还是那个夜毓,都要嫁人了,还到处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从来到这里,煊就像在找什么人似的,虽言行举止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但身为他的青梅竹马的她,会看不出他的异样,那就白活了那么几年。直到,夜毓那个狐狸精出现后,眼睛一直死盯着她,他都不知道那时他的眼睛就好象狠不得粘在她身上一样。不就是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煊的眼睛是长在哪里。不过,煊是她认定的,应该属于她,他是她的,她不会让她把他夺走的。
……夜研在那里嫉妒外加愤怒半天,完全没有想到,夜毓完全没有哪里值得她嫉妒的,若硬要说有,那也只能说是他人的一相情愿,与她无关,实实在在地冤枉了她。相反地,她拥有的是足以令夜毓嫉妒一辈子的东西,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那两只的纠结心理状况丝毫没有影响到场中的气氛。
只见夜毓与东方挽冶离开的座位,站了起来。本来嘛!大家都坐着,他们就够显眼了。现在再这么一站,那就更加的明显了。总的来说,男的俊,女的美,真乃一对碧人啊!
霎时,满座失色,独留一束耀眼的光辉,照满整大厅。强烈的霓虹彩灯迷了人眼。
此时,一切安静得让人感到庄重和严肃。无声胜有声,在场的众人几乎都忘了呼吸,闪光灯与彩灯交相挥印不但不让人感到丝毫的怪异,竟由生出一种和谐的氛围。
场中众人是浪漫的各自沉醉中,场内的两大主角心情却并非如此愉悦,相反地,还带着些许焦虑以及浓浓的不解,其中夹杂着,一触即发的怒火。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我们来镜头放慢,倒退到之前。
原本,东方挽冶应该先执起夜毓的左手,把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好好地,谁知问题就出在那枚戒指上。不是戒指太大或者太小套不上去,相反地,还非常的合适。只不过,套上去没一两秒,那戒指却莫名的自由脱落,仔细检查并没有什么质量方面的问题,那,就更让人纳闷了。
而东方挽冶也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主,一次不行,再套一次,两次不行,再套一次,就这样,连续那么几分钟,套了不下上百次,结果还是不行。
就这样,两人干耗着,硬是拿这个戒指没办法,不,应该说是只有东方挽冶在那想办法。从始至终,夜毓都没发表过任何言语。但,似乎也不能这么说。
“奕,为何?”命令似的在心里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可是遵照你的吩咐把那枚‘契戒’给‘隐’了。”谁知它这么霸道。不过,他喜欢这性格。后面那句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嘀咕着,自动屏蔽掉,没传达到夜毓她那里。原来在车上,夜毓便提出了好几条要求,其中这个为第二项,可见夜毓对它的关注程度。自然,他们在车上一切所说的话,那位司机都不可能听到,不用猜也知道奕会一些特殊的方法‘消音’。
与此同时,似有若无的一人影在夜毓身旁,除却他看起来虚无缥缈外,无论外貌体型服饰竟与真人一般无二。若人可以看到,便会被吓死,因为,他双脚竟不着地,悬浮在空中,离地不远。也不近,是任何人为钢丝吊绳也无法把握的距离。
只见他凤眸一挑,似有无限风情。惑人的紫瞳一片宁静,无风无波,仙姿出尘。双手无意有意的把玩垂落肩上的银发,一举手,一投足,蕴涵着万种风流,魅惑天成。看着这样的他,夜毓竟不禁失神了。
等夜毓回过神来,就见东方挽冶那张放大的俊脸。不着痕迹的退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毕竟她不喜欢有人靠她太近,而且长期的习惯,也令她下意识的和别人保持距离。只是她似乎没有发现,为何不喜欢别人靠近的她,愿意让奕接近,并且好象习惯一般,没有感到半点不舒适,习惯到好象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如此。
虽然夜毓尽量做到不着痕迹,但这又岂能逃得过东方挽冶的锐眼呢?瑰丽的紫眸快速的闪过一丝黯淡,如流星般,让人无法捕捉到。而后,又恢复一贯的澄澈内敛,除了他,没人知道,那短暂的一瞬是用多大的抑制在压抑着,是多大的伤痛。
既而,似乎看到什么,直直的盯着夜毓,不,或者说是在看夜毓的旁边略显后面的位置。那对紫晶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中的犀利像是要穿透那毫无一物的空气,看到东西。
东方挽冶这样的反常夜毓自然也感觉到了,看着那双澄澈却饱涵着深沉的紫眸,蓝眸略微闪过一丝不解。低眉敛下过多的神情,而后,坦然的看着他。
“呵呵……亲亲老婆,他似乎是‘异类’哦!居然能看得到我。有趣,有趣。”半真半假的取笑道。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只不过,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与了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倪视天下,傲然世界,与身具来的王者之气是任何人模仿不了的。
银白雪发无发自动,配上那份浑然天成的魅力,还真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嫡仙气质。只不过,眼角略微上挑,紫瞳流光异彩,破坏了整体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