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浪费太多的时间,蓝眸中传递出无声的命令。而奕这次却乖乖的去拦车了。
不同人就有不同的待遇,这句话在奕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当奕刚要迈出公路第一步时,就有自告奋勇的女司机前来搭讪。
“hi!帅哥,打车吗?载你一程。”主动忽略在不远处那个似乎是他同伴的绝世美女。双眼冒花的痴痴的看着奕。心想:刚刚就看到有这么个大帅哥在那站着,不知是哪个明星,似乎要搭车,这种‘桃花运’不要白不要。远远看就很帅了,近看,哇,男的怎么可以美成这样,那皮肤细腻得几乎找不到毛孔,还有美男身上的香味,好好闻,就不知道他用什么产品的,等下记得问下,改天存好钱再买。
一边沉溺在奕的男色不可自拔,一边努力的使自己表现起来象是淑女。
“美女相约,我怎好挽拒呢?只不过,可否稍等片刻。”勾魂的媚眼满是笑容,可若仔细观察便可看出,那眼底深深的嘲讽以及如寒冰般的冷意。不过,要教犯花痴的人有理智的去观察别人,还不如叫母猪上树来得快呢!
自然,被迷得不知今宵是几何的人当然一个劲的点头,就怕回答晚了害得美男生气,也自然地,忘了之前还对夜毓的忽视以及嫉妒。果然,人美,有时候事情办起来就是比较快。
得到预料中的回答,毫无眷念的转身离去接远处的人儿,脸上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笑容,其变脸速度莫不叫人称绝。
“老婆,你老公我厉害吧。”当来到夜毓面前时,立即恢复那副痞子模样。炫耀似的说道,惑人的紫瞳满是温柔以及期待,如孩童般极力想得到父母的赞赏一般。只是,眼底隐可见一丝落寞与黯然。
蓝眸无视眼前极力想要得到她赞赏的‘小狗’,不过不可否认,当那双妖媚的紫瞳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时,心里最柔弱的一角猛的一震,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了上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
鬼使神差的想,就这样永远养着它又怎么样?‘养?’为何要用养,似乎真的只是下意识的把他当作一只宠物,可,这样似乎太过离谱了,即使眼神如何的与动物的某种眼神相似,或者可以说是相同,可,他到底不是动物,为何刚刚那一刹那下意识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甚至她想要付诸实施,可,理智告诉她不行,毕竟对于一个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你能奢望她还有能力去照顾人吗?且不论有没有能力,单说这个人,便有可能变成你的致命弱点。
除非,他和你一样强,或者比她更强,强到不需要她的照顾,可以和她并肩作战,无可厚非的,即使眼前人不是人,也没有显示出与众不同的能力,但,她知道这样的不是的家伙更加的危险,因为他有可能在上一刻还是朋友互相扶持的时候,下一刻就变成捅你一刀的朋友,即使那什么鬼契约会约束他的行为,但,不难想象,若他想,他一定会找到方法解除它的,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何况,她从来都想象那种鬼怪的东西,而且这鬼怪的东西还是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连影都没看过的契约。
她承认,她是缺乏安全感。但,她宁愿自己这样,也不愿回到那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脚下也不闲着,连招呼到不打径直的自顾自的走了,我行我素的态度有时可让一些人望而怯步,也可明确告诉别人她的拒绝,只不过,单凭这点是吓不走我们的小奕奕的。
只是,当他转身后,右手不着痕迹的弹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而身后,哪还看到什么白雾袅袅,让人不禁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都还在做梦罢了,只不过,这梦似乎有点离弃罢了。
而此时已快步跟上夜毓的奕,不自觉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一闪而过道歉是夜毓没有看到的。
其实刚刚他可以用法术使他们两人走了出来,但,他答应了那人,即使那时那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回答。尽管那时那人在对他说话的时候都是不期待他的回答,但他还是很希望自己可以回答他,其实,与其说是回答,还不如说是完成那人的所有愿望,然后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永远不要离开,不会有什么能够打扰他们的。不过……
尤记得那人曾对他说过:“你要是伤好了,我就可以和你说话了,你一定要记得哦,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我们的异能哦,其实,有这种能力不一定是好事。你一定要记得哦!千万别忘了。”略显稚嫩的话语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沧桑,那话语中满是担心让人听了为之感动。
尤记得那时,尽管他还不能懂得那人话语中的深意,但他仍无条件的遵守了,而且一直视为警示。因为,他永远都知道,都懂得,都相信,那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不会作出任何伤害他的事。只不过,后来因为那件事,他放弃了一直以来视为圣旨的警示,而这,仅仅只是为了那人罢了。因此,他并不后悔,有的只是深深的悔恨以及内疚,还有更多的自责。
一恍神,他和她已经坐进了车里。而那个还在迷糊的女人,意外的还能正常的开车,让人不禁对坐在里面的人肃起大拇指,直称道,厉害。车,缓缓略带些许不远的起程了。风无情吹打着树叶,低低哭诉着,这亦是谁违背了谁的约。
此时,霖霄亦受到下属传递来的信息,仅一张纸,便已使他面色大变。后,本想撕毁这张在他看来异常该死的纸,却被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的东方挽冶给强了去。
而纸条上只写了那么一句,‘安全找到,后跟随一男子。’前面的主要是报平安,后面的才他们要报道的内容,也是重点。那么,这就可以霖霄为何脸色大变了。
试想下,若你要跟一人订婚,但订婚当天却与别人‘厮混’,且不论这别人是同性还是异性,单单是这态度就值得对方考量了,何况,那别人还是异性呢,能不让人怀疑,即使不怀疑,闲言碎语免不了多生事端。尽管,双方仅仅只是订婚而已,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但,若对方还没结婚仅仅只是订婚罢了,便不尊重彼此,也不顾及彼此之间的感受以及颜面,那么,婚又如何能结得成。
要知道,即使婚姻不过就是一小红本罢了,但在有些人眼里,婚姻是非常神圣的,甚至可以这么说,若不找到真爱,永不踏入结婚礼堂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只是,爱本已难得,真爱更难寻,所以,最终因这个理由结婚的人寥寥无几,也因此,现在大部分人对婚姻这一事都嗤之以鼻,认为,只要可以通过此途径获得财富、地位、名利,那便好,至于结婚后生活美不美满、幸不幸福,都不在他们的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为他们大部分认为,有得必有失,可他们往往忽略了,他们失去的将是得到再多也是无法填满的。
显然,东方挽冶是属于那极少数人当中一人,自然属于前者,他和这类所有人一样,要么?就不动情;要么?一动情,那就是至死不渝,忠贞不二了。只不过,话不可说绝对,也有可能是另类,这里所说当然是一般情况下的一般事例了,至于那特殊的,目前还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呢?也许,后来有本质的变化,但不是现在,至少目前不是如此。
看着老大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霖霄不禁替他老大不值,也暗自骂那远在路上的夜某人。
为何要如此对待他呢?该死的,平时他都避免少惹老大生气,舍不得他有半分的不悦。为何,那个该死的女人,若她真的惹他伤心难过,在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上给他下不了台。他发誓,他绝对会用毕生的精力让她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即使,她是老大即将娶进门的老婆、夫人,即使她的身份、地位随便哪一样都比他高,但那又怎样?从来惹他难过生气的人,都后悔认识他了。何况,有一样东西是她永远也无法能够与他相比的,而那样东西,即使在世人看来它是多么的高尚,多么的纯洁,但他,永远也不会把它表示出来的。因为黑色从来溶于纯洁无暇的白色,而他,应该有更好的‘白’来配,而不是……
此时正在路上的夜毓根本不知自己遭人骂,只是无端的感觉耳朵微痒,欠了一声,还以为是着凉了。始终关注她举动的奕,看到此,紫瞳中一闪而过的担忧,而后,复杂的再看了她一眼,双手抱胸,紫瞳越发的深沉。
骂了有一阵子了,霖霄似乎颇为解恨,只是面上的不豫却实实在在的表达出,他还没骂够呢!只是理智的劝阻他再这样继续的骂下去,无非浪费时间,于事无补。况且,他老大深沉了那么久,不及时的把他拉出来,难保他越来越陷进自己的死胡同了,那可就不妙了。虽然他现在也很是愤怒那个女人的态度,但,事情并不是没有办法可迂回或者解决的,关键还是当事人怎么看!
冷静的分析目前的情况,霖霄作出一个大胆的举动。左手按住东方挽冶的左肩,右手快、准、狠的袭击东方挽冶的腹部。要知道腹部乃人体中最柔弱的部位,即使有练过‘肚皮功’,那也必须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啊。不说现在东方挽冶是否有防备,就单单他有没有练过‘肚皮功’,那还是个问题呢?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拳头的距离东方挽冶身体10厘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请注意,是自我有意思的停了下来,而是因为对方反应过来伸出手来阻止的。
“阿霄,怎么在公司待久了,手脚功夫都退步了。”似笑非笑的语气充满对对方深深的了解以及浓浓的宠溺。魅人心魂的紫眸顾盼顾生,如星辰陨落般耀眼,让人移不开眼球。嘴角勾起一抹真挚的笑,和煦如风,虽美足以令人疯狂,但那其中的温度却令人使其忽略了。
“老大。”激动,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内心沸腾,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那久违的笑容,那久违的关怀,让他知道,老大终于回来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老大是最温柔的,尽管外界传闻是如此的不堪,但他知道,老大并不如他外表那般冷酷。只是,不知为何,老大最近几年,特别是在公司成立后的不久,渐渐的变得更不爱说话了。
在公司,他们是上下属关系,在私下,他们变得越来越少来往了。不论他多少次要来找老大喝酒,他都将他回绝了。是什么原因,他不知?虽只要查一查就可以知道,但,他不想。多年来的信任与崇敬已经深深扎入骨髓中,岂可说放就放呢?
然,现在他也不想什么了。只要他老大回来了。以前那个让他尊敬爱戴且夹带着不为人知的感情的老大回来了,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管用啊,这么刺激一下,老大就回来了,早知道,他早八百年就找人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越想越郁闷,郁闷中还隐藏着不可告人的情绪。
其实,霖霄是真的冤枉了夜毓,也太小看了东方挽冶。区区一女子,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这样的效果,即使是那女人对他来说是特殊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但还至于影响他,真正影响的,惟有他。
正在陷入自我思绪中无法自拔的霖霄完全没有察觉到,另一个主角正不自不觉的靠近。等他发现时,已为时过晚,两大主角的pk。或者该说眼神交流,而霖霄很不幸的被夹在中间,在高压的控制下几欲昏倒。也幸亏他没昏倒,不然就错过了之后一系列的好戏了。
‘抱歉。’无声的话语从蓝眸中一闪而过的歉意可看出。
而东方挽冶自是接受到对方的略带歉意,尽管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露出道歉人该有的诚意,但无端,他感觉得到,她就是向他道歉。而且是为了她的迟到而道歉,而不是为了,属下送来的消息抱歉。
微微颌首,默认接受她的道歉。略侧下身子,让她过去,紫瞳有意无意的看着她身后不远处,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有。
“等等。”处于两人异常沉默气氛中的霖霄忽然叫住了想要进去的夜毓,随后可想而知,自然遭到两道凌厉的目光,目光中夹杂着很深的怒意,大有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可能到时,即使是要放他走,那也要他走得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