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浓壮因脸的面积忽然的变大而分布得不均匀了,那扭曲的模样真有点母夜叉的意味。最可怜的就是那条白花花的裙子了,边角因屏风的轰然倒塌而卷起的千层土全粘在那上了,配上裙上原本的图案,有点像小丑的衣服,而她整人,顿成一滑稽的小丑,估计是人看到都会忍俊不禁。
可惜,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欣赏。佣人,各个想象力丰富的幻想今天的惨状以及作好了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的准备,一个个慷慨就义,可惜,脸上的表情太过僵硬,全体一副送死的样子。
自然,夜毓是连瞄都不会瞄她们一眼,她们爱怎么样是她们的事,只要不惹到她就行了。总体来说,夜毓这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就这样,两方人马相互僵持了,不过主要是没人敢再上前去提醒夜毓了,毕竟,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夜毓连午饭都吃过了,还是没人有那么胆子上前迈出一步,而那个化妆师更是一副的没骨气,溜得没人影了。只剩下那些佣人把她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为啥?嫉妒加羡慕呗!
终于,在众人一致忍不住的时候,救星来了。
“大小姐,老爷派我来接你,他说,他先走一步。你准备好就可直接出发了。”管家看也不看一旁佣人感激得快要哭了的眼神,表情严肃的很公式化的说道。之后就退了下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夜毓一眼,似乎,她只是个不存在的人,似乎把她当作了空气。
面对这样的待遇,夜毓也不恼。开始慢条细理的整理她因长期的坐姿而有些许褶皱的衣服,自然,那件价值不菲的婚纱一直被凉着,它的主人却看都不看它一眼。和它一起被凉的当然是捧着它的那些人。
整理完毕后,很自然地走出大门。而留下那些被她那放荡不羁的举动的吓呆的众人,久久都无法回神过来,等到她们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时,夜毓早已威胁司机走了,车卷起的烟尘,似众人此刻心中无法平静的心。
“老大,恭喜你哦,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霖霄半开玩笑道。漆黑的眼中掩饰不了属于他这年龄该有的顽皮以及独有的狡黠。
呵呵,今天是老大和夫人的订婚,不趁现在侃侃他老大,那就是笨蛋了。何况,老大这几天也太心急了些,连他也看不下去了。从婚纱、请贴到大大小小琐碎的事情,他老大一律包了,别看老大平时沉稳冷静,可最近几天的表现,那简直就想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完全不像平常那般。毛毛躁躁的,整天不是没心情批公文,就是问他n遍时间,那样子,恨不得立刻就去订婚、结婚一般。此刻的他哪有‘冷面修罗’的样子呢?
尽管很高兴老大终于找到他喜欢的人,但为何心里闷闷的,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令他讨厌。刻意的压下那些莫名的情绪。只要这样就好,看着他能幸福,一切都不重要,无论是那些掩藏情绪背后的秘密。
俊美如神诋的东方挽冶在听到平时那不安分的小弟这样的调笑他,难得的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只不过,这抹笑持续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霖霄一不注意没看到,就不见了。
西式的新郎服出自欧洲著名设计师专门量身设计的,衬得他如阿波罗般俊美的容貌更加的极具诱惑,也为那张终年不化的冰脸镀上了一层柔和感。
而同样俊美却略显斯文的霖霄衣着一身白色西装,使原本白皙的脸庞越发的剔透,如透明一般,却不显苍白,反增一丝别致的风味。
“走。”单字的发音符合他一贯的作风,面沉如水,但谁又知道他手心里全是汗呢!
也不等他小弟跟上,率先的走了,似乎知道,无论他做任何的决定,他都永远支持一样,有时候,这样的信任简直到了旁人无法理解的地步,只不过,两人依旧顾我的行事作风,完全不理会旁人如何的想。
黑色的劳斯莱斯银魅在高速公路上异常的醒目,自然,目的地便是举行订婚的那家饭店。车子越开越远,似乎预示着,两人的未来。
而此刻,夜毓在路上却遇到了一些麻烦。
“大小姐,这条路真的很奇怪。我开了那么久的车,还没遇上这种路。”司机略显颤抖的话引起了夜毓的注意,本来,她都不用管这些,反正只要司机把送她到目的的就好了,何必计较什么?只不过,事情似乎总有那么些许的偏差。
“你确定你开过?”冷静从容的话语在此刻听来,是如此的令人安心,使人不由的想要跑开平日里一些成见,依赖她。
真佩服大小姐现在还这么镇静,换作是其他小姐们,这事不大哭大闹,或者尖叫呼就就很不错了,还指望她能冷静的分析目前的情况?相对于大小姐的从容,他还真是自愧不如,尽管她如外界传闻般的不堪,这时所表现的,却是比任何人都强上一倍。
……司机越想越敬佩,丝毫忘了有人正在等他回答问题。
双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似乎对前面那位是吓傻还是怎么了的司机不满。若依照她一贯的行事作风,无所谓等,反正她不会无聊到主动去问。但,环顾着车窗外四周的环境,只能用诡异来形容。无过路的车辆,即使这里再怎么偏僻也不可能没有车辆经过。何况,刚刚她记得有一辆车反超他们,之后,莫名的看不见了,是看不见,而不是消失,她如此的确定,至于这种自信是从何而来的,我们无从得知。
前面的路现在基本已经看不清楚了,被浓浓的雾给隔开来,似屏风内外的两种不同世界。微眯起眼,试图想要穿透那层雾看清内里的一切,可惜徒劳无功,可隐约可见一抹黑影,那黑影似人又不太似人,给她一种说不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