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g知道她的想法后,常常取笑她,对她说,她太善良了,明明自己也自身难保了,却又总是考虑、关心别人的生死,明明自己双手早已沾了血腥,夺了无数人的性命,却总是想尊重生命。前一句,她不想解释,她认为她不是善良,只是对那些曾经对她伸出援手的人的一点心意与关怀。
后一句,有时连她自己也会嘲笑自己幼稚,有时,连自己也不相信,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呢?每当那时,她总是笑而不语,不是装沉默,也不是装高深,而是真的想不出要反驳些什么?也许,这只是个错误的想法吧!但奇怪的是,她从不放弃这种想法,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什么事让人如此的坚持了。只是什么事,她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她16年所经过的事。
而她,向来不喜欢乱猜疑或者胡思乱想,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什么事?只不过,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即使自己再怎么的不相信,它还是会一直这样下去,深如骨髓,溶入血液,似乎硬要将它剥离,必须经历粉身碎骨、血流干,然后再重塑自身,只是那样便不再是她了。
脑袋高速的运转着。感官放空,感受周围的一切。直到车站的提示音打断她的思考。
‘到新兰站的旅客们请准备,下一站路西站’。
正在神游天际的夜毓在听到车里的提醒音时,猛然的睁开眼睛。清明犀利的蓝眸一点都找不到刚睡醒时的迷离,反而越发的透彻,似能看穿一切的澄澈。
微微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似乎预示着下车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还没到车站,就远远的看到几个西装笔挺的类似保镖一类的人,训练有序站在那,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而站在他们前面的似乎是‘领导人’,只见他穿一身黑色燕尾服,些许花白的头发隐于黑色中,满是皱纹的脸上惟有那双犀利精明的眼睛让人不容忽视。此刻,他正远目眺望着渐渐驶来的车,周围同样等车的人,在看到这一阵势,都很自动的‘退避三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怕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只不过,仍然是好奇的用眼睛时不时的瞄上那么一两眼,实在好奇是怎样的大人物,需要如此大排场来迎接他?
而夜毓在下车时便看到这么个画面,黑衣人保镖不远处时不时的冒出几个头,当在看到她的脸时,众人一致的惊呆了,随后便是满满的失望。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夜毓关心的事。冰蓝的眼眸在看到眼前这个看似恭敬的老头时,闪过一丝厌恶以及隐藏于内的浓浓疲惫感,只是,没有人看到罢了。
“大小姐,老爷派我来接你回去。另外未免中途发生什么意外,特派了几个保镖来随行保护,车就在不远处,大小姐,请跟我走。”恭敬的行了一下‘作揖’礼,态度温和得令人无法拒绝。
只有夜毓知道,这是赤luoluo的威胁,看似恭敬实则是要警告她,最好放聪明点,不要耍什么花招。而那几个保镖就是最好的证明。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嘲讽,紧握双拳才能不至于令人做出一些在心里一直很想做却没有一次有做的事,深呼吸了下,平息着体内的暴力因子。冰蓝的眼眸较为收敛下刚刚一不小心泄露的寒光。
也许晨有一点说得对了,世人只看到她冷,她淡,却没人知道,她其实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力分子,或者可以说是行动派吧。只是她没感觉这点有什么不好的,本来世人怎么看她,她都不会在意,又怎么可能为了迎合世人的口味而改变自己的本性呢?她本嗜血,只不过,这一点被她隐藏得很深,除了几个跟她关系密切的人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知。而她也没有那个义务解释些什么,要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好了,不管是什么‘高洁圣女’或者是‘冰雪女王’,亦或者是‘红尘中的菩萨’,这些都与她无关,也影响不了她。
待一切平静之后,便看到刚刚那一脸恭敬的老头脸上现出些许的不耐,只是又很快的隐藏起来,毕竟,作了这么多年的夜家大总管,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可真是白当了,估计夜霸天老早就把他给解雇了。
“恩。”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语气仍是毫无温度,不禁令一旁的众人直摇头,嘴里惋惜道:这么美的人,竟然是冰美人。之后,也就没有看戏的心情了,各自该上车的上车,该路过的路过。一切如常,似乎刚刚的那件事只是个小插曲,谁也没太在意。
而此时的夜毓已经走出人群,在总管的带领下来到了那辆在阳光下照耀下更加耀眼的银色rimor奔驰房车,毫不迟疑的坐了进去,出乎夜毓预料的是,总管并没有随她坐进去或者跟她同车,只是往后一辆走去,自然前座位便是个保镖,总管解释,美其名曰;出什么意外,可以近距离的保护大小姐。夜毓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自得其乐的独自享受一人的宽敞后座位。闭目眼神,脑中却是在思考刚刚发生那系列的事情。
银色rimor奔驰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银龙出水般灿烂、华美。
而此时总裁的办公室里,正在商量着一场喜悦的谈判,而他们不知,无论谈判的结果如何,命运早已为它选择出最佳的捷径。
“冶总,我大女儿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去呢?”面带慈祥笑容的夜霸天此时正略带责备的对东方挽冶道。似乎他真的是为女儿失踪进而担心的来质问这个眼前在他心目中,被他认定的女婿。
之所以不叫东方总裁,一来想要借此套近乎,二来。东方为复姓,若称他为东总那岂不是不伦不类。显然,这第一种是主要的,第二为次要,作铺助作用的。
瑰丽璀璨得如上等紫水晶般的眼眸,在看到眼前人一脸虚情假意的笑容时,越发的厌恶,只不过,很快就被他收敛起。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冬至的河面般平静内敛,实则暗里波涛汹涌,深沉不可测。
连对面的早在商场上练就一双慧眼的夜霸天也看不透,这也让夜霸天不禁佩服起这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没有家族的背景下,一个人成立了这么规模庞大的跨国集团。隐隐有超四大财团的趋势,而实际上,夜霸天不知道,以今时今日的东方集团,其实力、财力以及势力早已超出他们不知何几了?只不过,这些属于东方集团的内部机密,外人当然无从得知了。而外人所知的,也仅仅是凤鳞一角,不足挂齿,至于为何会如此呢?那只有东方大总裁他本人才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