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轩见她这样,被吓坏了,急急拍着她的背部,“羽颜,你这是怎么了?又难受了吗?”
“没事,我刚才还以为不要紧的,可能是真的中暑了,现在有点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可能等暑气发出来了,吐出来就好了。”陆羽颜说着又干呕了几下。
“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我总不放心。”
陆羽颜推拒道:“真的不用了,学长,去医院无非就是挂水,你去对面的药店帮我买点中暑药就好了。”
她前世去多了医院,闻多了那边的药水味,想到就觉得恶心,所以现在她是能不去,就不想去的,而且她也觉得应该没事的!
方维轩点头答应下来:“好,那你要不去车里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过来!”
“我还是在外面吧,等下万一吐了,把你的车给弄脏了。”
方维轩却道:“脏了,去洗一下就是了。”说着便发动了车子,把车里的空调先开了一会儿,等凉了,“你先上去等我。”
“嗯!”
陆羽颜坐到车里,看他忙前忙后的,又看着这个男人为了他,在烈日下跑过马路去买药的颀长身影,眼圈一红,很感动于一个人这么关心自己。
方维轩买来药和一瓶水,还有清凉的润喉糖和老婆梅之类的蜜饯果子。
陆羽颜看他买个中暑药,还带了一大袋子东西回来,不禁笑道:“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哎,你们女孩子不是都怕哭不喜欢吃药的嘛!药店的阿姨说了,中暑药吃起来比较难吃的,需要吃点糖啊什么的润嗓子!那,这个是话梅糖、这个是老婆梅,看你喜欢吃哪一个,我帮你拆!”
陆羽颜其实想说,前世自己不孕,除了前三年没吃中药补药,后面吃了差不多七年的中药,那么苦的药,她是一大碗这样喝下去,都喝得麻木了,谁还管她苦不苦的啊?
就连自己的丈夫黄泽衍,也以为她的舌头是没有味觉的,不然干嘛明知道吃药也没用的时候,还一碗一碗这样的苦药灌下去?
他最初还会关心下自己,抱着自己说几句辛苦你了之类的,这一句话,就让当时的自己很感动。
可是真正的关心却是这样的,他只为了别人说一句药很苦,就会跑去买回一大袋子的糖果蜜饯给自己,只为了让她的舌头不苦一点。
陆羽颜喝完一瓶子藿香正气水,吃着方维轩给她拆开的话梅糖,感受着嘴里的苦涩被甜蜜冲淡,舌尖上的麻木也渐渐淡下来,脸上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
方维轩见她哭了,急坏了:“羽颜,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不舒服啊?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里看看吧?我就不该听你的,也不确诊一下,就瞎吃药!”
“没事,就是药太苦了,我舌头麻了一下,现在多吃几颗糖就好了!”说着擦纸巾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学长,你可别取笑我啊,吃个药都能哭起来。”
方维轩笑笑:“不会。”
他觉得羽颜有时候可真的很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