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应秦王正妃和侧妃相邀,从兰王府出来几辆豪华的马车,兰王的马车在前,聂流苏拉风的青纱四遮的马车在前,无论何时,他总是一个发光体,喜欢拉风与显示自己地位的奢华。楚梵天的马车在后,四面遮得掩掩实实的。最后一辆是四侍,阮小玉,江玉壶,蓝云镜,步殇已然在列。
出得门去,秦王正妃和侧妃的车驾早已等在外面,见兰王的车骂出来,李若柳的侍女轻轻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如花的美颜,正是秦王正妃。
只见她露齿一笑,分外迷人,温腕地说:“有幸和兰王一起去上香,此是本妃的福份。”
“哪里,不好意思,让秦王妃久等了。”兰雅也掀帘而笑,睨了眼不动声色的侧妃车驾。据她看,秦王二妃中,最深不可测心机深重的就是那个每天都笑眯眯的周冰雁,而正妃倒是心思都在表现在面上。
“哎呀,兰王还是那么光彩照人,让我等姐妹无地自容。我看哪,姐姐和兰王莫王再客气了,要不然,等到了佛陀寺天都要黑了哪。”周冰雁掀开车帘,掩唇一笑,快人快语,三言两语就调节了气氛,可见颇有几分手段。
兰雅和李若柳相视一笑,各自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起程了。
兰雅正要掩上车帘,忽见那周冰雁怔怔在看着她,见兰雅看过去,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一笑,接着便放下了车帘。
兰雅暗想,这个周冰雁倒是个玲笼的人,就是不知为何,竟是侧妃。
想完,她倒笑了,那个桃花男欧阳若然,也是心机颇重,也许不喜欢心机重的女人呢!
于是秦王府车驾在前,兰王府在后,一路上浩浩荡荡地向着佛陀寺而去。
当然,皇室军队开道,百姓绕行,免不了有人要说三道四。
“这个兰王,一个女人家,三夫四侍,真是够放荡的!”
“你懂什么,兰王那是奉旨成婚,不娶那么多不行!”
“那也不成体统!让我等男子颜面何存!”
行人指着车驾议论纷纷,各持意见。
偶尔有清风吹过,掀开聂流苏的车帘,众人也是一片惊呼,只为那个人颠倒众生的美艳。
佛陀寺位于洛都城三十里外,依山傍水,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的。
兰雅自出了洛都城便不时地掀开车帘观看,马车时不时地穿过不平的山路,一路上风光大好,偶尔也会穿过狭长的山谷。她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四周陡峭的山势,和楚梵天,聂流苏交换了眼神,接着闭目坐在车中,任马车跟着秦王妃的车驾而行。
几近黄昏时,一行人的车驾才到了佛陀寺。
众人下了马车,佛陀寺的主持早就领着一众光头的和尚等在门口。
“阿弥陀佛!”老主持慈眉善眉,红光满面,双手合什。
佛陀寺是为圣天国寺,除非圣天帝来到,否则见任何皇亲国戚皆可不跪,当然,佛陀寺的光头们出了佛陀寺都见圣僧。
兰雅在秦王妃身后带着聂流苏,楚梵天等前来,佛陀寺的和尚都低眉顺眼,丝毫不为几人美丽的容颜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