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见他进门,正要叫沈佩珊,他连忙使了个眼色,宋妈会意地将梨花****花瓶里,便退了出去。
沈佩珊低着头,正在和陈妈聊天,自顾说着:“这时候正是放风筝的好季节……”
喻河远不做声,挽起袖子开始给她洗头发,一下一下轻柔地揉着头皮,沈佩珊觉得舒服,便不再说话。
洗好了头,拿了一旁的干毛巾,将她的头发包好。
沈佩珊坐起身,赫然看见喻河远站在身后,方发觉刚刚是他给她洗的头发,脸颊顿时就红了。
气氛突然有些让人慌乱,喻河远莫名觉得的紧张,回身拿着电吹风,给她吹头发,她长发及腰,他一寸寸的梳好。
沈佩珊心里很慌,目光看着远处,但见茶几上粉彩花瓶里那几支皎白的梨花,静悄悄的盛开,散发淡淡的清香,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
喻河远随手拿起她床头的一本诗词集,挑了首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读着读着,忽觉一阵凄凉涌上心头,放下书,呆了两分钟,起身说:“时辰不早了,明日我还有事,你也早些休息。”
沈佩珊道了“晚安!”目送他离去,拿起那诗词集,又将那首词读了一边,读完也觉伤感,合上书,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声。
因护理的好,一周后沈佩珊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又过了五天,腿上结的痂脱落了,行动如常。
喻河远惦记着那日她说的这个时候正是放风筝的好季节,特意叫人去老艺人那里定制了一只风筝:一只大彩蝶,拖着六只小彩蝶。
一大早老艺人就亲自登门将风筝送来,韩邵庭手中拿着当日早报,推门进来,见他手里拿着风筝,愣了一愣,说:“喻帅,放走被铺学生一事,已经上报了,我担心政府很快会插手此事。刚刚收到的消息,夫人正在回应州的路上。”
喻河远兴致勃勃如浇了一盆水冷水,岔开话题说:“我约了沈小姐出门,下午要出城一趟,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后再说。”
韩邵庭阻止道:“依我看,还是先让沈小姐回家……”
喻河远刚要说话,看见沈佩珊走过来,大步迎上去。
韩邵庭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喻河远已经走了出去,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冲一边的侍卫招了招手,问:“孙坚回来没有?”
侍卫说:“孙团长天不亮就从永州回了应州,人在路上了,一个钟头之内,定能赶到。”
韩邵庭点头说:“一会我与他一起到城外接夫人,备车。”
喻河远开着车,带沈佩珊去了街面上的一家新开的饭庄吃早点,因他穿了一身便装,老板只当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礼貌客气,毫无拘束,因老板是是广东人,饭庄亦是以粤式为主。
他在香港吃过类似的早茶,便点了:虾饺、凤爪、肠粉、榴莲酥、千层糕、奶黄包和生滚粥。